。”鳳傾妝清亮的眼眸好似暗夜寒星般璀璨,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笑著道。
“不做。光這張薄皮面具的造價就讓小爺小心肝痛了很久。你們瞧一瞧,小爺身上的這件錦袍,袖口上的金元寶可是比其它要小一些。還不是為了做這張薄皮面具給扯下來的。”
錢滿貫一臉的肉疼樣,邊說邊抬起袖子讓屋內的鳳傾妝和銀箏二人瞧個仔細,證明他所言非虛。
“不過是二根金線的問題。你說說你,一個大男人,這麼小氣摳門,將來哪個女人肯跟著你。”白了一眼錢滿貫,鳳傾妝嘲笑道。
“摳門就摳門。小爺可不想再做虧本買賣,想讓我動手做面具,自己掏銀子。”錢滿貫說。
“拿去吧。摳門鬼。”
鳳傾妝從墨隱雲鳳中取出一錠黃金,連同一張寫了字跡的紙條一起朝著錢滿貫扔過去。
“金子,我最喜歡了。”錢滿貫歡天喜地伸手接過那錠金子,當看到紙知的時候,不明所以地問道。
“幹嘛還給我一張紙,難道是用來包金子的?”
“包你個頭。虧你那豬腦子想得出來,你幹嘛不直接說給你用來如廁的。”鳳傾妝無語到極點,翻了個白眼繼續道。
“這紙上寫著我要你做的第二件事,你可不許給我辦砸了。要是事情辦砸的話,嘿嘿,我保證讓你身上錦袍上繡著的金元寶統統不翼而飛。”鳳傾妝笑靨如花,專門往錢滿貫的死穴戳。
錢滿貫低下頭,快速地瀏覽著紙條,突然抬起頭,不滿地直嚷嚷道。
“不行不行,這第二件事情我絕對辦不到。居然讓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我去扮演一個送糧食的啞巴傻小子,混入這什麼黑霞嶺的土匪窩裡,太有損小爺我的格調。要是傳出去,讓小爺將來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不行是吧。那我也就不客氣了。銀箏,去將他身上那件錦袍上的金線統統給我扯下來,一根不要給他留下。也省得成天在眼前晃盪,晃得我眼都花了。”
鳳傾妝的臉龐瞬間泠漠如冰,漆黑的眼瞳攏上一層陰暗。一面說,一面腳下一動,詭異的身形一晃,伸手快速地朝著錢滿貫身上點去。
“是,主子。”銀箏陰惻惻一笑,配合默契地慢吞吞抬著手,佯裝在錢滿貫身上翻找著線頭。
“別,別扯。我答應,我答應還不成。”動彈不得的錢滿貫急忙說道。
“哼,你小子就是欠教訓。不逼你就是不聽話。”鳳傾妝冷哼一聲,三下五除二扒下錢滿貫那件耀眼奪目的外套,接著道。
“為了防止你中途變卦,給我落跑,這件衣服我就暫時替你保管。”
話落,鳳傾妝意念一動,將那件金光燦燦的衣服直接放入了墨隱雲鳳中。除非她死,否則世上無人能夠取出。
接著,一道氣指彈出,錢滿貫身上的穴道解開了。
“去吧。紙上寫著地址,我都已經安排妥當,你直接去找那個負責送糧的老吳頭。這是衣服,你換上,再將臉給我弄黑一點再去。”
錢滿貫敢怒不敢言地怒瞪著鳳傾妝,目光流轉依依不捨地看了一眼她無名指的墨隱雲鳳,那裡面可存放著他最寶貝的衣服。這才拿著衣服回房換上,按照紙條上的地址去找老吳頭。
子夜時分,夜空下閃爍著零星的星光,整個驛館寂靜無聲,只有巡邏的侍衛們腰佩長劍,來回走動。
綠萼院主屋,燭火剛剛熄滅。
只見鳳傾妝一襲黑色的夜行衣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子。三千青絲高高挽起,用一塊黑布蒙著。
估算了一下,此刻正是侍衛換班的時間。
她輕盈詭異的身形從窗戶掠出,輕輕一躍,翻上屋頂。藉著朦朧的月色掩護,彎著身子,速疾的步伐如履平地,幾個縱躍間,輕車熟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