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的點心。”說罷便帶著兩個孩子離開。
“娘娘,臣奉命帶落雪進宮了。”蘇成風朝蘇薔薇做了個揖。
蘇薔薇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凝著一直低著頭的蘇落雪,霎那間,彷彿時間靜止,唯有夏日涼風陣陣拂來,吹得帝后鳳冠上的流蘇發出陣陣簌簌聲響,氣氛有些凝重。
蘇成風直覺此氣氛異常壓抑,便待開口,蘇薔薇卻先開口了:“頸項,是昨晚傷的?”
“是。”蘇落雪回話的聲音很低,幾乎要被風淹沒。
“何必那麼拘束,本宮是你姑姑。”蘇薔薇探出手輕輕撫上蘇落雪散落在肩的髮絲,樣子極為和藹:“既然離開了荀家,那你還是我蘇家的人,姑姑倒是為你再選了一門親事……”
蘇薔薇的話還未說完,蘇落雪便出聲打斷:“姑姑當落雪是物品嗎?”
蘇薔薇聽到這句尖銳的話,不怒反笑:“看來荀家把你的心都收了,敢違抗姑姑了。”
“帝后永遠是落雪的姑姑,只是姑姑做的一些事,落雪不敢苟同。”第一次,她敢這樣對帝后說話。
蘇成風聽到此話,一張臉頓時青了一片,怒斥:“放肆!”
蘇薔薇依舊笑的雍容:“好久沒有人敢這樣對本宮說話了,這麼多年來聽膩了的奉承假話,如今聽聽真話也是件新鮮之事。”笑著笑著,目光突閃冰寒的色,直視蘇落雪:“但是姑姑要你認清一件事,這天下誰都能罵蘇家,唯獨蘇家人自己不行,因為你我都是蘇家一份子。”
“這一點,我從來沒有否認過,所以我回來了。”面對帝后的冰冷,她沒有一絲畏懼,仍舊對著她的目光。
“既然落雪你不想要姑姑給你安排的親事,想留在蘇家,那麼今後你就待在本宮身邊伺候吧。今後有你在身邊,哀家也可以找人談談心了。”
“落雪能在娘娘身邊伺候,是她的福分。”蘇成風側身睇了蘇落雪一眼,提醒道:“還不謝娘娘隆恩。”
蘇落雪嘴角扯出諷刺一笑,深深地拜了下去:“落雪謝娘娘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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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後,蘇落雪便順理成章地在帝后身邊伺候,沒有人敢質疑她的身份,只敢在私下議論幾句。
蘇落雪沒有想到,帝后只是將她禁在身邊伺候,從未問過她一句有關於荀家的一切,亦沒有要她一句解釋,好似之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但她懂,帝后是何等精明之人,在這份平靜之下,將會有多少血雨腥風,她都做好了一切準備。
在宮中這幾日她從未見過帝君一眼,聽宮人說,帝君重病臥在龍榻,如今朝政之事皆由太子監國,帝后垂簾聽政,這讓她隱隱感覺這皇城中有著不為人知的隱情。難道民間傳言是真的,帝后真的控制了帝君,打算奪取江山?
站在太湖岸邊,遠望一身金袍后冠雍容端坐在椅上的帝后,她擺那一個姿勢已經一個時辰了,一大幫宮人皆守在遠處,獨留王畫師一人以太湖之水、蒼穹之藍為背景,為帝后畫像。
聽聞這個王畫師身為宮中御用畫師,但凡看過其畫之人無不交口稱讚,多少妃嬪最大的願望便是求的王畫師為自己畫上一幅傳神之畫,卻是千金難買。
而這位王畫師只為帝君、帝后、太子三人畫過像。
“辛王。”有宮人恭敬地喚了聲,這才將走神的蘇落雪喚回來,正對上辛王探究地目光,她立刻後退了一小步,恭敬地拜了一下:“王畫師正在為帝后畫像,娘娘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擾。”
辛王將目光投遞至不遠處的帝后身上,淡淡地扯了下嘴角:“那本王等。”
說罷,便緩步沿著太湖岸邊走了去,太湖碧水之光泛著漣漪晃盪著,金曜之光對映在辛王的側臉,蘇落雪看著他緩慢地步履,不知不覺地尾隨了上去。
迎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