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但在尚無具體方法之前,四處去晃晃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時光飛逝,距離燕悔離開薛府轉眼已過了三年,雖然蕭聿和柳子絮曾傾盡全力尋找她,其間甚至還向皇室調借人手,但燕悔就像平空消失了一樣,最後的線索是城外一間破廟裡的包袱。
小翠證實那包袱確實為燕悔所有,但也僅是如此了。卻沒有人看見燕悔進了這座廟,也沒有人看見她離開,他們抱著最壞的打算尋找屍首,卻仍一無所獲。總之燕悔至今生死未卜,而記得這個小孤女的人則已經是少之又少了。
柳子絮當然還記得她,他這個乖巧善良的義妹始終令他思念不已; 另外他也非常自靚,是他心軟讓悔兒留在薛府,才會造成今天這樣的結果。
唉! 沒想到悔兒和他的兄妹緣份這般淺薄,一想到她或許已經不在人世,柳子絮就一陣鼻酸。
至於蕭聿,柳子絮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燕悔。
燕悔失蹤十天後蕭聿走了趟薛府,一個人,沒有動刀動劍,只對薛京山說了這樣的話:“我要你的錢,還要你兒子的命。”他是聽小翠說起才知過有這麼回事。還聽薛京山嚇得跌坐在地,久久都起不來,但還是佯裝鎮定,說他可不是給嚇大的。
然而蕭聿可不是嚇人,他一開始行動就讓薛京山丟了一半以上的家產,逼得薛京山帶著女兒登門求饒,似乎想以薛如夢的美貌和冷鷹山莊攀親。
結果蕭聿笑了,沒說其它話,只問起他兒子薛如龍。
薛京山聞言一怔,隨即想起蕭聿當時說的話,臉色瞬間由紅轉青,又由青轉白,忙拉著女兒連滾帶爬逃離山莊。
這些是柳子絮親眼所見,而且也大感痛快。像薛家父女這般自私無情的人,真應該給他們一些永生難忘的教訓。
“你不會真要薛如龍的命吧?”事後他曾這麼問蕭聿,蕭聿則是冷笑不語。
柳子絮開始為薛如龍擔心; 他完全不像他爹和妹妹,是一個頗為寬厚的人,更何況他對悔兒也很照顧,從沒有欺負過她,真要說有什麼,也不過是動了想娶悔兒的念頭,但這也罪不至死呵! 不過他的擔心暫時是多餘了,隔天城裡就傳來薛京山舉家遷離汴京城的訊息。
蕭聿聽見這事時面無表情,半晌後才揚起嘴角道。
“逃了麼?那老頭還不是太笨嘛!”
“算了吧,蕭聿,留條生路給人。”蕭聿冷哼。
“這話你應該去對薛京山說。”
柳子絮無言。
薛京山和他女兒實在不值得同情,當他們打罵悔兒、將她趕出去時, 可曾留過什麼生路給她? 直到現在,三年過去了,汴京城裡僅留一座薛宅廢墟,而他也沒有聽說蕭聿再對薛家採取什麼行動。
所以,偶爾柳子絮會這麼想: 薛衣三口能逃過此劫完全是因為蕭聿已經逐漸遺忘了燕悔,畢竟時間能沖淡一切;何況蕭本對悔兒的感情或許還沒有他來得濃,也或許他們之間根本就談不上“感情”兩個字。
不過這些柳子絮都無法證實, 因為他不想開口問蕭聿、不想再提起燕悔的事;如果蕭聿真忘了她,就讓他這個做義兄的在心底默默牽掛她吧。
悔兒,她可還好?
春雨樓,汴京城最大的酒樓,蕭聿憑欄而坐,由二樓看著外頭的人來人往,熱鬧的氣氛卻始終進不了他的眼。
蕭聿也說不出自己是怎麼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很突然地,這世上好像沒了新鮮事,再沒有什麼可以教他開懷大笑,雖然他原本就甚少笑。
昨夜他刻意放縱自己,在迎君閣和他們的當家名妓徹夜暢飲、恣意歡愛,卻只換來今晨的頭痛欲裂,他的心依舊焦躁煩悶。
怎麼了?酒也喝了,女人也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