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變得更加淒厲——
那聲音……就好像……見鬼了一般?!
裡面似乎傳來了老爸低沉的聲音,刻意壓低一般,以至於隔得太遠的我根本就聽不清。
雖然好害怕,可幾番掙扎,我終究還是抵不過好奇心的強烈誘惑,慢慢向那洞開的鐵門靠近……
貼著門外的牆壁,我不敢往裡看,可聲音卻變得清楚了。
老爸的話已經說完了,那“慘叫聲”似乎絕望了一般,發出一種類似於野獸的嚎哭。
“哼……很想死?”老爸的輕哼聲聽得我一陣膽寒。
“嗯嗯……嗯嗯嗯……”很迫切的回答。
我無法理解有人為什麼會這麼渴望去死……
“呵呵……是你害得我下地獄呢……作為隊長,我怎麼能不帶著你一起呢?”老爸在笑,可那笑聲卻冷得滲人。
“我說過,十八層地獄,你一層都逃不掉!第一年,是第一層——拔舌地獄,我割了你這條惹出一切禍端的舌頭;第二年,是第二層——剪刀地獄,我剪斷了你這十個犯賤的手指頭;第三年,是第三層——鐵樹地獄,我將你捆縛在這生滿倒刺的鐵樹之上;第四年,是第四層——孽鏡地獄,我在這屋裡為你裝滿了鏡子呵……讓你時時刻刻都能看見自己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
爸爸在說什麼?我不懂……可是我好害怕。
“去年,憶鳴五歲的時候是第五層了吧?呵呵……叫什麼來著?”老爸笑了啊……可我卻覺得那笑聲比他任何一次冷冷地說話時的聲音都還要可怕,“叫蒸籠地獄!沒忘記當時我把這間屋子封閉起來,再在門口用火烤了一天一夜的感覺吧?”
我想跑開……因為在這一連串讓我恐懼的話語裡,我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嗚……嗚嗚……嗚……”
那“慘叫聲”似乎快要崩潰了,發出陣陣像鬼哭似地悲鳴。
“呵呵……很想死?”老爸似乎連最後的希望都要磨滅,“沒門兒!說起來你還真不愧為‘鷹’之一員呢!只是簡單的包紮和每天讓人給你灌些簡陋的食物,你居然苟延殘喘到現在?哈哈……太有趣了!”佐助省略了他當初將在藥師兜那裡搜出來的,能使人的機體變異的藥注射到這人體內的事。
“馬上快要第六年了呢……這一次,要玩點什麼呢?”此刻,老爸的語氣聽起來就像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在討論著某件玩具,卻讓那人受驚似地猛然爆發出最慘烈的驚呼!
“唔——唔……嗯嗯嗯!嗚……嗚嗚……唔!”
悽慘的聲音讓人無法承受。
“哈哈哈哈哈哈——”老爸的狂笑卻也那麼慘烈。
老爸……憶鳴好難受……好難受……
那刺耳的慘叫像是要將我的心臟震碎一般,從我的耳朵強行灌入,遊走全身……呼吸好睏難……
我的呼吸系統一向是很脆弱的,聽水月大叔說,好像是因為我還沒有到時間就被生了下來的緣故……
“呼呼……呼……爸……”
唔……過度的緊張和恐懼讓我漸漸地感到無法呼吸……
“……失去他,你知道我每天都有多痛苦?!”
老爸還在咆哮……聽不見我的呼聲……
“我每天都呆在地獄裡……你!是你!該死的你背叛我!欺騙我!”
“呃……呼呼……老……老爸……呼……”
我努力地彎下腰,卻感到似乎擠不進一絲空氣。
“憶鳴!進來!來看看傷害你們的人都是個什麼下場!哈哈哈哈……”
老爸在……在叫我?
“……我知道你跟著我……不過這樣……也好……早點看清……”唔,該死……連老爸的話也漸漸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