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二話沒事,立刻砍了一百多人的腦袋。讓剩下那幾十人抽籤,抽到死籤的一樣砍腦袋。抽到活籤,就按籤子上寫的來,挖眼睛,割舌頭,剁手,挑腳筋,什麼樣的都有,總之一個人都落得好去。
後來,提督讓人把屍首給燒了,光用人腦袋砌了一高一矮兩座墳,就在蛇盤嶺底下。
草上飛指了指地圖:“人頭墳藏在山崖子底下,得走到山下才能看見,那地方我去過大白天都陰氣森森的。我就遠遠看了一眼,沒敢往裡走。聽人說,走進去的人,真見過死人腦殼子。”
我看了看草上飛手指的位置,正好是盤龍的腹部下方:“你看見墳塋了?什麼樣的?”
“有點……有點像是金字塔!”草上飛想了半天才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厲鬼掏心!”
我大概明白了,龍肋的那個楔子雖然也能洩掉龍氣,卻沒有龍腹下面厲鬼掏心來得兇狠。
風水高手把人頭疊成塔按在龍腹底下,實際上就像是在那立了個錐子,從腹部一直刺進去,雖然未必就是龍心的位置,但是外洩的靈氣裡肯定帶著陰煞,天上日久就能滋生惡鬼。
鬼魂有了靈性,為了得到更多的陰氣,就會順著龍腹的裂口一點點的往裡進,直到爬到龍心的位置,也有就是風水上所說的龍穴,把最後一點靈氣全掏出來徹底毀掉龍脈。
厲鬼掏心最歹毒的地方,是能固定龍脈不動。
這就跟在蛇道上埋刀是一個道理。農村抓蛇的人都知道,在蛇窩入口豎著埋把刀,刀尖從土裡露出來一點,是要命的辦法。只要刀尖挑破了蛇下巴,它一疼就會全力往前竄,刀尖就能從蛇下巴一直劃到尾巴,從頭到尾的開膛破肚。
推論有了,可是總我覺得哪兒不對勁,具體不對在什麼地方,又說不上來。總之,那種感覺挺奇怪。
我從兜裡掏出一支菸來,剛點上火沒抽兩口,就忽然聽見一陣車輪子碾地的聲音,從遠處慢慢靠了過來。
等我再仔細聽時,卻發現那車聲跟我就隔著一層檔案櫃,我剛往後退了一步,一隻帶血的長矛已經穿透了檔案櫃的鐵皮,直奔著草上飛的腦袋刺了過來。
我飛起一腳把草上飛踢到了一邊,自己抽身往後面的檔案櫃上撞了過去。
身後的檔案櫃給我撞翻的一瞬間,我面前的櫃子也跟著倒了下來,要不是我反應及時,我只怕已經被櫃子在了下面。
還沒等我身形站穩,曾經追殺過我們的青銅戰車已經從撲倒櫃子後面冒出了出來,只不過,這一次車上沒有馬匹。
原來拴馬的位置已經換成了草上飛的朋友眼鏡,他兩條胳膊各架著一根車轅,御手的韁繩從他胸前穿進背後穿出,血淋淋的掛在御者的手裡,持戈甲士,端著一把帶著的長矛,冷然站在戰車右首,左首邊上的箭手卻不見了蹤影。
“快跑!”我向草上飛招呼了一聲,自己拔出了纏在腰間的軟鋼苗刀。
從我師父把這口刀交給我,我也是第一次使用,這把苗刀長有三尺,寬卻僅有兩寸,亮白如雪的刀身用滲銀法各自描繪著十八隻栩栩如生的惡鬼,如果仔細去看,刀身上的惡鬼不僅沾染著一層細細的血跡,形態上更像是隨著刀鋒的光滑猙獰舞動,自然的散發出猶如來自幽冥的兇性,似乎隨時都能脫離刀身的束縛,生撕對手。
在臨近刀柄的地方,古篆寫了兩個小字:“厲魂!”
從我拔刀的剎那間,車上的甲士已經調轉了指向草上飛的長戈,縱身跳下戰車往我這邊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