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地看著不斷順風飄去的滿天星的小白花,一邊咒罵著一邊緊緊的跟上:“該死的你!”
宮子哈哈哈的笑著開啟家門,還很無恥地回頭朝她一陣擠眉弄眼,嘲笑她的氣喘如牛。在無影飛腿印上自己的屁股之前,他眼疾手快地小小一跳,逃過了這一劫。
可是守不住勢的殷凌,因為踢空,幾乎就要摔撲出去。抱著足以遮蓋視線的花束的她,難以像往常那般控制自己的身體。所幸宮子似早有準備,在她膝蓋磕下去的前一刻,他迅速地拉著她往上一提,鎖緊自己的懷抱。
然儘管他穩住了她的身體,卻沒能抗住這股衝力,兩個人同時半摔坐在了地板上。鬆軟的羊毛毯緩衝了撞擊,只有觸及地面的地方,有些小小的刺痛。
她嚇得蒼白的臉,對上了他擔憂的黑眸。驚魂未定的同時,是他們異口同聲的一句:“你沒事吧?”
同時響起的聲音讓他們默契的一怔,隨即是忍不住的噗嗤一笑,笑彼此的狼狽不堪,也笑彼此的大驚小怪。他們清脆的聲音交匯在未點燈的房間內,如同刀刃斬破蒼涼。
宮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在她懷疑之前,一把將她反鎖在自己的懷裡。她微微汗溼的脊背,緊緊貼著他火熱的胸膛。瘦瘦高高的她,就那麼恰好地嵌在了他的身前,彷彿亞當找到了他的肋骨,不多不少得搭配著彼此。
她可知道這些年來,正因為身邊有她,他才能不寂寞,不憎恨。宮子將下巴輕輕靠著她的肩膀,略顯急促的呼吸聲,撲在她的頸項旁,讓怕癢的殷凌忍不住扭了扭身體,笑罵了一句:“幹嘛,學牛喘氣啊!”
這女人的腦子……是跟豬交換過了麼!宮子倒抽了口氣,屁股偷偷往後一撅,避開了敏感部位和她的接觸。他知道倘若自己有足夠理智的話,應該趕緊放開手,然後和她保持距離才對。
可是,他捨不得。所以寧可隱忍著慢慢浮上額跡的汗水,也要像抱著這一生的依戀般,緊緊抱著她的腰。
他能擁有的,或許,也只有這一刻而已。
殷凌似乎察覺到了他的不對,眉頭微顰,小小聲地低問:“怎麼了?撞傷腦子了麼?”
他們之間的對話,十數年如一日的吐不出象牙,可內含的濃厚關懷,卻也只有彼此才能體會。那是隻屬於他們的,溫暖。
宮子閉上眼瞼,輕輕嗅著她發上熟悉的香波味,她看不見的他的臉上,盡是他赤誠的溫柔愛戀,然出口的話語卻是答非所問的悵然:“殷殷,談戀愛……你覺得快樂嗎?”
“哈?”殷凌一楞,隨即大笑出聲。她試圖扭轉身體,卻沒能掙開他的掐制,乾脆懶懶地倚著他,舒服地將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他的身上,“小鬼,你思春了啊?拜託,你才十六歲,風花雪月似乎有些早了哦!”
“愛情這東西,是以年齡為分的嗎?”宮子的嘴角不自覺地溢位了一抹苦笑,只因為他比她小,所以她連想都沒有想過,曾日日夜夜共枕眠的他們,也會有些不一樣的感情麼?
“或許,不能吧。”殷凌認真地想了想,才做了簡單的答覆,“我記得曾經有個人說過:愛情沒有早晚,只有有,或者沒有。但年少的時候,我們往往分不清什麼是愛,那或許只是憧憬,或者依戀,可是我們卻誤以為那是愛情。”
“那麼,你和蕭珞之間呢?”這句話,宮子問得有些艱澀,他知道自己在害怕,畏懼著一個早已有了答案的結果。
“我不知道。”殷凌的回答沒有一絲猶豫,斬釘截鐵。
“那……”宮子的臉上恍然閃過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驚喜。
“可是,我很快樂。”殷凌緊接著出口的回答,如同一道驟現的雷電,將他狠狠劈裂,“他對我好的時候,我很滿足。他難過悲傷的時候,我很心疼。我不知道愛情究竟是一種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