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宗主,宮主回來了!”一個黑衣人單膝跪地。
白鬚老者嗖的一聲就站了起來,哈哈大笑:“好!我就說嘛,荷珊這孩子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服輸,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不會有事,她會完完整整,昂首挺胸的回來!哈哈哈……”
黑衣人心裡小聲道:“這話說得鮮亮,之前不知道是誰吹鬍子瞪眼睛的要去找三怪的不痛快……”
不過想歸想,黑衣人是絕對不敢說出來的,甚至不敢表現出來,就算借他十個豹子膽。
白鬚老者不住的撫須,喜笑顏開道:“那麼宮主現在何處?”
黑衣人忍了一忍,然後沉聲道:“宮主此時正和另外兩個陌生公子在……”
“嗯?說下去!”
“是,他們在……徒步爬流雲山……”
白鬚老者一愕,三秒鐘的微頓,接著勃然大怒:“你是說……那個死丫頭居然還是沒有用功夫?!”
黑衣人猶豫道:“那個……也許宮主是為了照顧另外兩人……所以……才……”
“胡鬧!就算帶兩個壯漢,她不也一手一個就提上來了!死丫頭,死丫頭!不把我氣死她是不罷休了!”
“宗主息怒!”
“好,好,很好……她讓我這個琴宮宗主難做,讓整個琴宮難做,那麼她就不要再回來!”
黑衣人驚嚇當場:這是什麼狀況啊??
“去,吩咐下去,讓所有人不得阻攔死丫頭上山!”
黑衣人一喜,連忙道:“是!”
宗主不跟宮主為難,那麼我們這些做下屬的舒坦日子就不遠了……
黑衣人如是所想,可惜緊接著他就聽到了截然相反的後話。
“爬,我讓他好好的以一個凡人的體力爬上流雲山,怎麼上來的,怎麼再給我下去!”
黑衣人那一絲提前的喜悅徹底被抹殺了。
於荷珊此時正在嘿咻嘿咻地,拼盡全力地爬著。
身邊的極品羊脂白玉並肩而行,澤桐略略落後幾步。
於荷珊餘光一掃,再轉頭一看。
心裡立刻炸開鍋了:“同樣是爬山,為啥人家主僕倆,心不跳,氣不喘,面色如常?再瞅瞅自己,小命已經只有一半了!人比人,氣死人……”
於荷珊奮力衝刺,奔到一邊的大樹下,毫無形象可言的一屁股坐了下來,不住的搖手,氣喘噓噓道:“我……我……真的……不行了,一定……要……休息,休息……”
極品羊脂白玉道:“好。”
澤桐一撇嘴,嘲笑道:“剛剛還叫嚷著要一口氣衝上頂,現在,還沒有走一半呢,就這副慫樣兒了?笑死人了……”
於荷珊翻眼看了看澤桐,開始平復氣息。
半晌,恍過神了,才反唇相譏道:“我一個弱質女流,跟你比,這樣算是正常的,要是我一口氣躍了上去,你以為你還能在這裡對我狂吠?我早就清場了?!”
澤桐怒道:“你!你說誰狂吠?”
於荷珊道:“說誰誰知道。”
澤桐雙拳捏得咯咯作響,於荷珊心裡有點害怕了,不過輸人不輸陣,硬是做出一副不怕死的模樣。
極品羊脂白玉發話了:“澤桐,去前面探路!在琴宮門前等我們……”
澤桐狠狠瞪了於荷珊一眼,應了一聲,忿忿地先行了。
於荷珊朝澤桐的背影一伸舌頭,做了個鬼臉。
引得極品羊脂白玉一陣輕笑。
看到美男笑了,仿若剎那間,百花齊放,夠豔,夠媚,夠妖嬈。
於荷珊兩眼被那個笑容晃得有些暈。
“陳姑娘勿怪,澤桐被我慣壞了……”
於荷珊神還沒有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