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滾燙的。
嘴唇哆嗦著,反覆呢喃著那個名字。
仍舊發不出聲音。
熱氣再度充斥狹小的空間時,背倚著牆,坐下。將被水淋著的頭擱在高高回籠的雙腿上。
你在哪你在哪你在哪你在哪……
好想見你,哪怕只是瞬間……
為什麼,你吝嗇的,連我的夢裡,都不曾出現過?
你聽不到我的呼喚麼?
好想見你……
心底最悲哀的呼喚,你是否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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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
正中間的十字早已逆轉,聖潔墮落黑夜。
血紅的彼岸靜靜的綻放,在地面燃燒。暗藍色的逆十字閃爍著星輝,漆黑的夜裡,枯藤漸漸爬滿院牆。
花色繁冗的蜘蛛在牆角靜靜的吞噬獵物,烏鴉站在枯枝上,靜靜的看著站在逆十字□穿黑色紗裙手捧彼岸花束的少女。
今天的妝容,每一筆,都刻在骨子裡。今天,她是最美的,她可以這麼說。
唯有唇瓣,仍舊血紅。淡彩遮掩不住她的蒼白,血紅,與懷裡的彼岸相映襯,別有韻味。
今天,是結婚的日子。沒有牧師。
“哇~哇~”烏鴉撲稜著飛到高臺上,用嘴尖戳著桌子。
淡笑彌散開來,她微微鞠躬。從門口,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來,踏著彼岸組成的地毯,一步步,走向逆十字。
“我願意。”沙啞如同撕裂般的聲音迴盪在寂靜的教堂,剎那間,飛來了上百隻烏鴉,共同奏響這特殊的婚禮進行曲。
她將手中的花束高高拋起,彼岸散落,混合了純黑色羽毛,紛紛揚揚的落下。
血紅的嘴唇再度勾起弧度,不同的是,她黯淡的眸子充滿了光輝,她的笑容是那麼幸福,帶著對未來的嚮往。
手慢慢抬起,她手中的瓶子擰開了。上面的標籤寫著:“氰化鉀”,所以,當她喝下著毒藥的時候,只有五秒鐘反應。她不允許有一點不和諧破壞她的婚禮,所以,在喝下的瞬間,她將瓶子丟擲了門外。
“砰!”暴力的風將大門重重的合上,同時,她也倒在了地上。黑色長髮如同墨色緞子一樣鋪散一地,她帶著笑容,漸漸的僵硬,冰冷。
黑色羽毛與血紅彼岸仍舊紛紛揚揚,最後,畫面定格在閃爍暗藍光芒的逆十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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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OK了!”伴隨著副導演的叫聲,黑色全部褪去。白晝的光芒晃得人睜不開眼睛。“實在是太成功了!”
“太好了,終於拍完了!”劇組的人員開始互相恭喜,歡樂的氣息瀰漫。
“白導,你演的實在是太出色了!”副導演快速將仍舊躺在彼岸上的紫月拉的坐起來。“只有一句臺詞,卻能把人物的感情表達的這麼深刻!”
“呵呵……你覺得我實在演戲麼?”紫月淡淡笑了,伸出手指,一點點擦去唇上的血紅,抹在副導演的臉上。
“誒?”副導演愣了。
“還不快把我拉起來,地上很涼!”
“導演!你真是……!”副導演沒好氣的把紫月拉了起來,紫月立刻走進化妝間卸妝了。
副導演看著紫月的背影,目光中有一絲敬畏。
白紫月,18歲上大學前夕曾出過一次車禍,昏迷了二十五天,幾次下了病危通知全部扛了過來,並且在戲劇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