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笑天硬著頭皮招手道:“雁子!”
獨孤雁依然是一襲如火紅裝,蠻腰緊勒,雙腿修長,動人的曲線盡覽無遺。她喜笑顏開,雙目熠熠生輝,毫不避嫌地抓住胡笑天的手臂,嗔道:“你怎麼拖到今天才來看我?人家天天唸叨著你,你知不知道?”
胡笑天揉了揉鼻子,苦笑道:“雁子,說來話長了。我仇家遍地,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謹慎,若是張揚突進,或許就到不了金陵了。”
話音方落,忽聽有人介面道:“哼,畏敵如虎,瞻前顧後,怎配拜入教主門下?胡笑天,你比戰公子差遠了!”出言之人長髮披肩,威猛如獅,背後雙刀交叉,一雙暗含妒火的眼睛瞪得滾圓。
“大哥!”“大哥,不可無禮!”
陶本章臉色一沉,喝道:“鍾涵,你說的是什麼混賬話!四公子單人獨劍力挫群敵,渾身是膽,豈容你出言汙衊?數日之前,是誰斬殺洪澤巨寇?又是誰先敗武當弟子,再敗衡山高青城?以公子之威,逼得姬浩明不得不嚴陣以待,生恐‘天下第一’的名號旁落。至於你推崇的戰鋒公子,卻是姬浩明的手下敗將,豈可同日而語!”
胡笑天心如明鏡,這鐘涵大概是被妒火衝昏了頭腦,見不得獨孤雁與自己親熱,所以言辭鋒利,咄咄逼人。鍾涵為五虎將之首,名聲遠播,是魔教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只要打消他的顧慮,便可化敵為友。微笑道:“陶叔,話不能這麼說。二師兄畢竟入門在先,任何時候我都要尊重的。”
鍾涵有了先入為主的成見,即使明曉得胡笑天戰績驚人,嘴上仍不服氣:“胡公子,江湖上把你吹得天花亂墜,也不知幾分是真幾分是假?鍾某不才,想請公子指點一二!”
陶本章大怒,沉聲道:“鍾涵,公子身份尊貴,你卻一再出言不遜,莫不是想讓長老責罰不成?”
胡笑天擺擺手道:“陶叔切莫動怒。神教內部向來不禁比武爭鬥,奉行的是強者為尊,身份地位乃是其次。既然鍾涵鍾大哥有興趣,胡某如何能推辭不戰?為免耽誤正事,就以十招為限如何?”
鍾涵板著臉道:“十招就十招!”
胡笑天內力一振,將獨孤雁輕輕推開丈遠,淡淡道:“請!”
眾人見狀瞳孔又是一縮,內力外放並不出奇,難的是控制入微不帶絲毫煙火氣息!達到此境界者,已屬江湖一流高手了。
鍾涵登時心中凜然,如火的戰意漫過全身,血脈賁張。他從來不是輕易認輸的性子,遇強愈強,遇狠愈狠,往往憑藉瘋狂的意念最終拖垮敵人。他能獲得血煞的衣缽真傳,除了天資過人外,關鍵是意志力極為強大,絕不言敗。當下深吸一口氣,驀地狂吼道:“看拳!”雙臂一振,拳風怒卷,一招“雷霆裂空”當胸轟出。
狂風壓面,胡笑天同樣揚起雙拳擊去。他施展的是戰神拳,剛柔相濟,暗合陰陽變化之道,似慢實快,後發先至。
砰!四拳相擊,如悶雷轟鳴。可怕的拳勁壓縮到極致後炸開,彷彿風暴忽至,飛沙走石,將四周的花草蓆卷一空。
鍾涵但覺驚濤駭浪般的內勁一波接一波拍來,彷彿無窮無盡,恐怖的壓力令人絕望。他雙足深陷地面,頭髮根根倒立,手臂上青筋暴凸如蚯蚓,拼命把潛能激發到了極限。胡笑天只是要立威而已,並不想重傷對手,拳勢微收,順勢伸足輕輕一勾,噗通一聲悶響,鍾涵猝不及防下重重仆倒,跌了個灰頭土臉。
胡笑天抱拳道:“鍾大哥,承讓了!”
鍾涵迅疾躍起,滿臉燥得通紅,僅僅一招便黯然落敗,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下意識地朝獨孤雁望去,只見她滿臉的喜悅讚歎,分明是站在了對手那一邊,不禁心如錐刺,大叫道:“我不服!我要跟你比試兵器!”“倉啷”抽刀出鞘,輕輕一挽刀花,冷風尖嘯,刀光交叉劈落,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