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胡笑天得理不讓人,如影隨形地緊追不放,長劍削點刺挑,攻勢如潮,只把對手逼得滿場遊走。
宋謙、蘇玉卿相視駭然,以蘇浩然的身手竟然無法反擊,戰局呈現一面倒的形勢,簡直是不可思議。蘇玉卿心情複雜,緊張萬分地注視著交鋒的兩人,手心裡滿是汗水。
胡笑天根基牢固,一招一式都經過了千錘百煉,加上臨陣經驗豐富,氣力綿長,得到過絕世高手的指點,招式變化銜接時幾乎無隙可乘,每一劍刺去必然是蘇浩然不得不防的部位。尤其是他手中的寶劍削鐵如泥,更是令蘇浩然頭疼之極。儘管局面不利,蘇浩然卻格守諾言,並沒有暗用內力反擊對手,咬住牙關苦苦支撐周旋。
胡笑天連出三十餘劍,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始終奈何不了對手,不禁對蘇浩然的武功和意志暗暗佩服,泛起惺惺相惜的感覺。忽的停劍不攻,朗聲道:“蘇兄,交手時我炸n有寶劍之利,對你不夠公平。這一戰權算是平手如何?等我能自由運用真氣的時候,你我再放開手腳一決勝負。”
蘇浩然平生第一次在比武時如此狼狽,空有滿身絕學無法施展,這才曉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對手這麼年輕,卻領悟了人劍合一的境界,絕妙招式變化無窮,若是配合以內力使出,自己又能抵擋住幾招?緩緩張開雙臂,露出袖袍下細微的劍孔,嘆道:“嚴格地說,我已經敗了!”
胡笑天搖頭道:“蘇兄赤手空拳對抗我的寶劍,僅是袖袍處穿了三處劍孔而已,如何能說是敗了?胡某就算是再厚顏無恥,也決不敢自認勝了此局!若是傳揚出去,我有何顏面立足江湖?”
蘇浩然苦笑道:“胡公子不必安慰我了!公子劍術通神,變化無窮,確確實實穩勝我半籌。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先前得罪之處,請公子莫要放在心上,我先告退了!”身形一晃,如風般掠出大堂。蘇玉卿叫道:“大哥,你去哪裡?”神情緊張地追了出去。少傾,遠處忽然響起砰砰幾聲巨響,和眾人壓低了的驚呼聲。
胡笑天將長劍還給宋謙,擔心地問道:“宋幫主,蘇家兄妹不會有事吧?”
宋謙道:“你放心,浩然發洩了一通後就沒事了。他平日自視甚高,偶爾受點挫折打擊也是好的,免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總以為老子天下第一。”當下招呼胡笑天入內室落座,簡明扼要地把西北魔教的勢力做了介紹。
除了蘭州的金斧幫外,青海的猛虎幫、寧夏的飛馬幫都是由魔教教徒組建的,同樣隸屬於全肅管轄,三大幫會的人數加起來超過萬人。全肅雖然身為長老,又兼任金斧幫幫主,但被髮配來西北邊塞的魔教弟子,大都是其他長老不願收留的叛逆人物,個個桀驁不馴,豈會輕易服從號令?那猛虎幫和飛馬幫割據一方,暗中培植自己的親信勢力,近年來已經形成氣候,越來越難以調遣了。
胡笑天皺眉道:“攘外必先安內,這是古之名言。假如一支軍隊中號令不行,將帥離心,如何能決戰疆場,擊敗強敵?情況如此糟糕,難道全長老就坐視不理,任憑他們為所欲為嗎?”
宋謙還未開口,忽聽室外有人道:“時候未至,若貿然施以霹靂雷霆手段,一來難以服眾,二來恐動搖根本,故而拖延至今。”話音落處,一人大步邁進門中,目光炯炯有神,赫然是蘭州通判蘇泉!
胡笑天起身抱拳道:“我該稱呼您全長老呢,還是蘇長老?”自從知道蘇浩然、蘇玉卿都是魔教弟子,他已猜到蘇泉就是魔教長老全肅,兩個名字的諧音反過來唸是一樣的,因此見面之後並不感到驚訝。
蘇泉眼中精光忽閃,訝道:“胡公子如何會曉得我的另一個身份?莫非專門摸過我的底細?”
胡笑天微微一笑,精神內斂,隱去那股霸道威武的氣勢,改用“夏文濤”的口音道:“侄兒昨夜承蒙蘇伯伯盛情款待,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