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師父這付裝扮,對當初在樂府見到他的印象在心裡果斷顛覆了,這跟那些江湖術士真是如出一轍。
師父初次下山,我時常偷懶,卻沒辦法走出道觀,師父在門前設了陣,莫不是針對我的。
婧兒卻能出入自如,屢試無果。
這一整個炎熱的夏季,我都在看著院裡那顆桃樹,吃著桃子,時而會想想到夢裡的桃林,子墨是不是也到了吃桃子的節氣了,子墨也定是不想再見我才不讓我夢見他的。
收到孃親派人送來的書信已經是秋末冬至了,書信內容大體詢問我是否安好,年關將至若是想家也不可回去,孃親說她也沒有很想念我,讓我安心修行。
我回了封信,內容大致為我也不想家,就是想念孃親了,今年的壓勝錢就勞煩孃親同往年一樣帶兒存入樂家錢莊便可,望孃親安福此類的話。
年關師父才回觀裡,帶了半年都沒能吃到的葷腥,敞開肚子吃飽,問及師父驅鬼的事。
也同書裡說的無異,師父只是比一般道士多會些指法,法咒。
又問及門前陣法為何我出不去一事,師父打著飽嗝疑惑,為師只是為了護你,擺了**陣,一般魂魄不能入觀而已。
我問師父是不是我體質偏陰的關係,他才恍然“應是這樣了,為師佈陣時竟忘了此事”
。。。。
好在我生在樂府習慣在呆了十幾年,換成婧兒應該早就瘋了。
師父下山又上山,一晃就是三年。
我的修行內容都是看書,念著師父給的心經打坐清心,不時還會臨摹師父留下的符咒當來練筆。
心中一直以師父說的,我不需要修道成仙,更不需要去驅鬼,只要能修得心中那方清幽,能抵抗魂魄的吸食靈氣,為最高要求。
次年春,我很少踏出觀,並不是我不喜好出去溜達,師父在第二年春下山之後,某日我體內有股氣像是著了魔在我體內亂串,症狀表現為體寒,小腹脹痛,不久裙襬處印出了血跡。
婧兒見到我裙子上血跡的時候,臉色煞白,哭著說要出去找草藥止血。我一把拉住她讓她先別慌,我打坐試試能不能有效,那血跡越來越大,我也焦急了。
婧兒說去採藥,就出了門,心裡邊責怪師父為何不早點教我修行,我還有子墨沒見著,還有孃親沒見著,邊想要是死了也得乾乾淨淨的,就起身換衣服。
換衣之間方才想到孃親去年書信裡提到問我有沒有來過癸水一事,翻開醫術看著那書裡的註解也略知了一二。
待婧兒回來時,我也是故作姿態的嘲笑了她一番。
第二日,婧兒也來了人生第一次癸水。。。
自從來了癸水之後,我幾乎都每日要能靜心打坐,那股氣流才舒緩平息。
如今三年過去了,我十六歲,在這魂魄遍地的靈風山上已經出行自如,我亦開始想念三年未見的孃親和不知在山外何處的子墨。
第六章 情劫
這世間總有那麼些人,明明愛的肝腸寸斷,最終卻只是個擦肩,花盡畢生的時間尋找都不能再遇見。
這話說的是我眼前哭的驚天動地在這靈風山修了百年的書生。
那天界掌管命運的司命先生想必喜歡虐/心情節,因為這是我在這靈風山上遇見的已經不記得第多少個苦命鴛鴦中的一隻。
自從這玉石帶上之後,我能見到的魂魄越來越少,加上這幾年的修行,越發覺得靈臺清明瞭,出門轉悠腦袋頂了光似的,遂第三年基本都在靈風山溜達作惡打混居多。
魂魄修煉投胎,在於你對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