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此輕鬆地看待這種事情,”琉璃紅著眼眶,執起査茵的手說:“可是,我還是祝福你,祝你一輩子順心。”
“琉璃,我會想你,我也希望你早日找到你要的歸宿。”今日的査茵是一身紅,美得叫人驚喜。
“可惜我要的,這世上恐怕沒有。”琉璃說這話時,用眼睛輕瞥了努爾哈赤一眼。
而努爾哈赤彷彿有所覺,不禁雙目低垂,咀嚼著琉璃話中的悲與怨。
自從那日他與她吵架後,琉璃便有意無意地躲他躲到今天。好幾次,努爾哈赤想找她把事情講清楚,但,硬是有股大男人的自尊從中阻攔,試想他堂堂的一州之王,何必為個女子來解釋他的作為,豈不是笑話一樁!
所以,他還是沒講,而琉璃也沒再問。兩人就這麼在大宅裡,你躲我藏。
拜堂還沒進行,査茵依例回房等著良辰吉時的迎娶。
琉璃退出房裡,想上前廳去幫忙些事情。不過,才走到花園的迴廊,突然間腦子裡又出現了片段的物景——有混亂、有刀劍相接,還有……還有被戳得支離破碎的喜幛…
“糟了!有人會破壞婚禮。”琉璃沒個猶豫,立即拔了腿奔向前廳向塔世克稟明。
“琉璃啊!爹知道你捨不得査茵,才會煩惱過度,放心!這宅子裡的周圍我都讓額圖渾佈滿了軍隊,連只蚊子都飛不進呢!”
“是嗎?難道真是我太擔心了?”嘴裡雖然這麼說,但琉璃心裡老覺得不對勁。
“老爺、老爺!糟了、糟了!査茵小姐不見了!”就在這時,奶孃察覺瞭如此驚天動地的事情。
“怎麼會這樣?!”一進到査茵的房裡,除了空蕩蕩的床外,就只看見査茵的蓋頭巾扔在地上。
“小姐不是由你看著的嗎?”塔世克質問著奶孃。
“是啊!可是小姐突然說頭疼,要我去取藥來呀,誰知……”奶孃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這麼大的一個人,不會說不見就不見的,搜!叫人立刻給我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大家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啟稟大人!宅子內外都搜遍了,就是沒有査茵小姐的行蹤。”侍衛們的報告全是如此。
“怎麼會這樣?”安費揚古懊惱地槌著桌子,不知如何是好。
“會不會査茵是讓人給綁走的。”琉璃想起方才一閃而逝的第六感。
“誰會有這本事,敢在我完顏府中綁人,而且還綁得神不知鬼不覺。”塔世克不相信。
“除非……那人本身就是府中的人。”努爾哈赤說話了。
“額圖渾?!”琉璃的直覺強而有力地攀上心間。
“胡說!他絕不可能。”塔世克斥為荒謬。
“怎麼不可能!額圖渾喜歡査茵的事,大家都知道。”富瑛插著嘴。
“真是如此?”揚古頗為驚愕,以一雙利眼向塔世克求證。
“就算額圖渾喜歡査茵,他也知道自己是什麼身分,更何況,他跟了我那麼多年,我一直很信任他。”
“報告大人!軍械庫被人闖入,裡頭的兵器火藥全讓人給搬空了。”又是一樁緊急要事。
“可惡!這分明是預謀在先。額圖渾呢?立刻叫他過來。”塔世克震怒不已。
“額副統領一早就不見人影了。”
事實俱在!額圖渾絕對同這次的事脫不了干係。
“密道!”琉璃突然想起上一回她掉進去的密道,遂立即拔腳往那處跑。
“揚古,調集兵馬去郊外三里處攔截。”那是密道的出口。而努爾哈赤交代完畢以後,便頭也不回地隨著琉璃的方向飛奔而去,只留下啥都不知情的塔世克還在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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