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上午,初願都沉醉在檔案處理上,以此來消消他的思慕。往旁邊的玻璃一看,望窗外看那大片的薔薇花瓣,突然眼睛一亮。
安靜的辦公室裡只有敲打鍵盤聲。一個個字快速的進入螢幕。
“明珠要是看到會很開心。”清靈靈的雨淋溼了酒莊後的窗欞。
“只是覺得明珠這名字清逸,想讓酒莊的酒永遠都是沒有任何雜質的,就取了這名字,但心裡不免有疙瘩,就接手這酒莊了。”初願不曾意識到她會想成那樣。“早知道你會這樣想,我就不該接管酒莊了。”
“哪能這樣,你多一份重擔,就多一份責任感。我替你高興都來不及呢。”櫻筍搞不懂他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裡,這不是助理該做的事啊。
“在我輝煌的時候,你應該有所表示。”失去了一點平靜而帶著顫抖迷人的聲息,初願在格子裡取出一個空盒子,“這個銀色盒子暫時不要裝任何東西,如果有一天你能用它裝進我的心,就把我喜歡的裝進它,就啟開它,讓它飛翔。”
“啊?!”一低首,珠淚垂落。
櫻筍無精打采的敲著門,敲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任何動靜。
她用鑰匙開啟門,踩著長長的波斯地毯,毛茸茸的。
白色的野百合花瓣從裹住的水晶吊燈的薄紗下灑下來。淡淡的花香,薄荷香散開。
“你來了。”除了壁燈一個個在牆上交相輝映,正中央的水晶吊燈的光忽滅。
“你早就料到了袁年光會帶走木染。她在這邊,就能抵消我的幻想,就能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喜。”戒指順著灑落的花瓣落到桌上的蛋糕的中央。
櫻筍呆掉了,眼鏡差點要跌掉了。
她扶扶鏡框,跑到沐浴室內的鏡前看看,她的黑眼圈已經消失了。
“櫻筍,坐下來吧,站著幹嘛。你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對方。坐吧。”初願一點都不介意木染萬一回來會是什麼樣子嗎?
如墨玉一樣的深幽,柔和自眼底慢慢散開,“發什麼呆啊,木染被袁年光帶去好地方了,你就不必擔心了。”
她很想說一句我哪裡擔心了。
把脫了色的橡皮筋給奪過來,“不要了,我給你買了新的。”胸口很熱。
“這個是?是?”櫻筍睜大眼眶。
空氣有點窒息了,他覆住她的溫潤如初的掌心,她抽回手心,心裡咯噔幾下。
“告訴我,這個戒指和它相配的項鍊是不是你做的?”清俊的容顏裡有點倦容,目光清遠。
“這個,是我做的,我,不想騙你。”鑽石閃閃發亮,小巧的耳垂上的桃形耳墜也閃著光,單薄的肩膀彷彿一碰就會跌倒。
“你果然很誠實,我要跟你說,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銀色盒子,如果真有那一天,你不要忘了哦。”顰眉一下,他把項鍊戴到她的雪白如珠玉的頸上。
“袁年光,你究竟想要什麼?你三番五次的來找我,又不跟我說話。”木染懊惱的望著湖面的漣漪,還記得這裡是初願最喜歡來的地方,那時春光明媚,如他額角的笑意。
悠遠的洞簫一樣的聲調,他緩緩說出,“這條項鍊和我看過的一條簡直是一模一樣,那時我很想買下來給你,可店主說這樣媲美的項鍊是不賣的。我就狐疑了好幾次,終於在轉了很多店之後,我才明白這是你的傑作。有它特殊的意義。”
如新月的光滿皎潔而溫柔的目光灼灼。
“我想你記錯了吧,或者是我一時記錯了。或者那只是巧合。”木染奪過項鍊,“這條項鍊是我命人弄的,真的在她的手裡。”
“誰?”年光的目光黯淡了。
“李櫻筍的從不賣出去的珍貴的項鍊,還配著戒指。”木染這回從他的懷裡掙扎出來,鳳眼含情的望著遠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