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怪你。”誰都不知他從不喜歡做很沒把握的事,所以至少在現在不會對她過於霸道。
櫻筍只覺幾個字一變化,就能以排山倒海的的勢力淹沒他。
不,應該是讓他的心暫時在燈火忽滅的狀態,而那導火線就是她自己的話。看來以後都得小心講話。
“對不起,我並非有這意思,我原以為你會就此而真的不讓她在這個城市找到工作。”她才明白為什麼在整個集團上上下下的人員都恨不得趕她走,因為此時這句話就足以能侵犯他們的怒火線了。
初願卻只是微笑的盯著她。
她的肉骨裡滿是他留下的小小的洞。
這狠心話怎麼咋就那麼容易說出口,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
“額,容我多考慮考慮,說不定那時能陰轉天晴。”還沒說完就後悔了,要是他“變本加厲”就有得麻煩了。
如果賴幽茗從中挑撥離間,那她會就此而被趕走嗎?
櫻筍不敢繼續想這個問題。
“李櫻筍,我告訴過你,不要只顧別人的感受,顧一下你自己,現在是袁年光給她機會,不是我!”
墨畫的那樣濃濃的媚影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李櫻筍,為什麼要那麼狠,讓我為你心疼?不值得的心疼。
在半掩的竹簾,他的峻峭的背影在厚重的空氣裡走來走去。
在薄霧裡,傾城女子端著的熱湯已經慢慢轉向清涼了。
“湯都快冷了,公子哥都是很挑剔的。”賴幽茗小心的把湯端到很低的看似陽臺的一堵牆上的空空的位置,牆上爬滿的藤和葉子裹著細細的棍子,不用說,那是五星花,就像染了濃濃的血液的星星眨巴眨巴的看著櫻筍。彷彿對她說,“你看藍色的花海,那是你幸福的棲息地。”
她想起那天他送的粉紅色的玫瑰花,那時他就開始準備驚喜了吧。
無處發洩的煩躁瞬間化為藍藍的海洋,如果這不是巧合,那何初願真的是天才,他知道她喜歡海,就故意種上藍色的玫瑰花。讓她的心情舒暢起來。
衚衕的燈光也是因為她而改的,那賴幽茗的去留也是因為他掌握的,他會和袁年光“一夥”的嗎?!
“不要以為我是和他狼狽為奸的,那可是袁年光主動邀請的哦。真不知那袁年光是撞壞腦子了,還是被我氣糊塗了。昨天只是跟他講了一點道理,今兒就變得跟你沒有道理說了。唉,名門公子的命根子就是花心,不要想了拉!”雁飛的姐姐口無遮攔,讓櫻筍以為她是為她自己。
不是嗎?媽說過除了她還有誰會真正的為她好,一如她為媽好而勸她。
混亂的心思如同洪水要淹著她的鼻孔,她想要爬上來,卻怎麼也爬不上來。
“你瞎扯什麼,哪有的事啊。年光只是受不了我的冷遇。”櫻筍是不想知道關於賴幽茗任何的事,陌路不相逢最好。可是在這樣的場合相遇。
不是有薄薄的譏諷,而是心寒。
“賴幽茗,這湯是我為木染熬的,我以為她會來明珠閣。”記得那時母親也是在這樣的木屋裡過著日子,從沒半句怨言,卻讓父親為了不住弄堂而欣喜,至少弄堂裡少了這般清靜。櫻筍把湯端到隔壁的木屋裡,隔著窗簾看他沉靜的樣子。
難道他真的對她的事瞭如指掌?不,不可能!
“木染何時成了你的擋箭牌了?”就在賴幽茗前腳剛出,他就後腳跟上來似的帶著邪笑捧起她的臉。
“我抱歉,我確實不想跟你有任何的傳聞。”他不知到她最討厭偷聽的人嘛?
哦,與其說是偶遇,她更相信這是一場惡作劇。
“如果你不想讓雁飛的老姐看見,就乖乖閉嘴!”
“對,所以我要過得比他好。”清暖的笑容漸漸散去。櫻筍望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