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見肅王妃回頭瞪他,他也不惱,只拉著媳婦走到了鳳卿的身邊,一臉認真地看著程靜再次給鳳卿號脈,之後,便過來寫藥方子,嘴裡罵道,“這麼虛還給吃人參!熱毒出不來,身子還能好?!”
見他有精神罵人,肅王心中更是輕鬆了許多,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只低頭認了罪。
只是此時肅王處聲勢稍緩,另一處雕欄畫棟的宮中,三皇子看著頭上纏著頭帶,哭哭啼啼的徐妃,目中現出了一絲陰鶩來,低聲道,“太醫院,一個太醫都沒有?”
“為了那個一個病秧子,如今太醫院裡,除了一個給太后皇后看診的,都在肅王處,可是那一個,不定什麼時候就叫太后召喚,誰敢使喚呢?”徐妃此時只倚在床頭垂淚道,“我的宮裡,聖人這幾日來得越發地少了,前頭裡還歇在德妃處一回,除此之外,便只是皇后皇后皇后!”見身邊的大宮女一臉驚慌地進來要掩她的嘴,她便瞪起了眼睛喝罵道,“膽子這樣小,你這是來服侍我,還是給皇后做奴才的?!”
之後,便與三皇子鳳桐抱怨道,“不過是個宗室,還能越過我去?你病了,你父皇也沒有這樣著緊,竟將整個太醫院都搬過去了似的!太后也不知道發什麼瘋,還說出太醫與鳳卿同死的話來,不是說他不受寵麼,怎麼就成了如今這樣?”見鳳桐咬牙切齒,她便繼續說道,“肅王一家,這恩典也太過了,我聽說今兒一早,鳳鳴就風風火火地往肅王宮裡去了,這麼上杆子巴結,可見是個聰明人了!”
“又是他!”摸著嘴角的淤青,鳳桐目中閃過一絲厲色,冷笑道,“老四是個沒腦子的,還敢往渾水裡趟,找死不看日子呢!”
“聽說這一回那病秧子病重,與二公主有關。”徐妃便若有所思地說道,“聖人不知其中原委,卻還是大怒,那天晚上就叫二公主滾回京裡去,又呵斥了唐妃,我瞧著這兩個,是有失寵的架勢了。”說完,便眉頭染上了愁色道,“竟看重到這個份兒上,只怕日後,你是不及他的。”挑撥了幾句,見鳳桐的臉上染上怒色,這才滿意地說道,“你是我的親外甥,姨母難道會眼看著你比老四那莽貨還不如?以後聖人在我宮裡,我總是要給你說些好話的。”
“多謝姨母。”鳳桐感激地一禮,這才沉著臉說道,“姨母乃是宮妃,病成這樣竟無人看顧,我是看不過去的,一會兒便去王叔那裡,給姨母尋個太醫來。”見徐妃的臉上露出了歡喜之色,這才微微頷首,一路忍著氣往肅王處去了。
肅王處,卻是一片的笑聲。
神醫,真的不是吹出來的。程靜幾根銀針下去,又給鳳卿灌了一碗藥,雖然鳳卿未醒,然而連阿元都能夠看得出來鳳卿的臉鮮活了許多,不再如之前那樣的死白,連呼吸都有力了起來,此時一塊大石落了地,那程靜已經甩著手,在一群太醫崇拜的目光裡打著哈欠走了,阿元這才滾到鳳卿的身邊,試探地握住了他的手,見不是那樣冰冷,便眉開眼笑了起來,一邊含糊地叫著,一邊在鳳卿的身邊亂滾。
還沒滾幾下,就叫一雙溫軟的手給接住,阿元好奇地抬頭一看,就迎面叫蔣舒雲那張美麗得叫她心驚肉跳的臉給衝擊了一把,如今輕鬆了,就有時間看著美人兒流口水了,阿元呆呆地看著這樣的美人對自己露出了一個宛如冰雪化開的笑容,嘴角便很羞恥地有口水滴滴答答地染溼了身上的小被子,似乎見美人還很和氣,一爪子便搭在了美人的手上,傻笑著摸了摸。
“這是你表妹,”肅王妃經了此事,更喜歡姐姐的這個女兒,目光溫和地在後者有些羞澀的目光裡說道,“別管別的,你只喚她阿元,她也喜歡。”果然見阿元歡歡喜喜地叫了起來,便愛憐地摸了摸蔣舒雲熬得通紅的眼睛,溫聲道,“你幾日都未閤眼,如今去休息吧。”
“我想看著他醒。”蔣舒雲只小聲求道,“姨媽,別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