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位男生相視一眼,最後齊齊對程先生行了一禮,男生一道:“回程先生,我不是愛刺繡,而是愛做衣服,因為要做好衣服就必須得會刺繡,所以我才跟著家中姐妹學一些的,我並不覺得男子會做衣服和刺繡有何不好,這只是我的興趣,就和有的人愛彈琴,有的人愛下棋一樣。”
程先生微愣,顯然沒想到他的理由是這個,但還是讚賞的點了點頭。
男生二道:“回先生,我是對刺繡感興趣,所以就學了些。”
程先生一共教兩門課程,其中繡藝便是其中一項,因此她很好奇的看男生二,“你為何對刺繡感興趣?”
男生二沉默了一下才道:“我姐姐總被母親壓著學繡藝,但她總是學不會,老是扎手,我看不過眼便幫著她扎幾針,後來慢慢地就有了興趣。”
一旁的男生三急不可見的翻了一個白眼,男生二明明是被他姐姐鎮壓,逼著幫她作弊,在她的淫威下學會刺繡的。
程先生滿意的點頭,看向男生三。
男生三張了張嘴,最後瞪了男生二一眼道:“我是陪表弟來的,至於刺繡,反正就跟扎人差不多,還挺好玩的。”
男生四笑眯眯的道:“回先生,我母親是繡娘,我從小跟在她身邊,看得多了就會了一些,這兩年她的眼睛不好,我便幫她在繡棚上畫樣子,一來二去便學會了些繡技。”
程先生點頭,看向全場道:“我知道你們以為刺繡應該都是女人乾的事,但在皇宮裡,擅繡藝的男子也不少。而且這四位同學說的不錯,繡藝和琴藝,棋藝等一樣都是一種技藝,並不分男女。”
她的目光凌厲的掃向左邊的那堆男生,沉聲道:“你們若是看不起繡藝,那就把身上的衣裳,叫上的鞋子都給我脫下來,以後不得再穿。因為那上面的花樣皆是我們繡工一針一線繡上去的。以後你們就穿著白衣好了!”
之前目露鄙夷的學生們有心中不服的,也有羞愧的低頭的,更有不以為意的,但不管哪一種面對眼睛噴火的程先生,在場的沒一個敢出聲。
程先生便冷冷地哼了一聲道:“繡藝比賽到此結束,解散!”
黎寶璐暗暗衝程先生豎起一個大拇指。
程先生嘴角微翹,和倆人行禮道:“多謝黎先生和顧先生的幫忙。”
她看向黎寶璐,微微笑道:“黎先生是要跟顧先生去用午飯吧,那快去吧,我便不打擾你們了。”
“程先生,劉先生慢走。”黎寶璐和顧景雲忙還禮,目送倆人離開。
顧景雲抬頭看了一眼日頭,道:“走吧,我們去食堂吃飯,下午我要做詩詞比賽的裁判,而你要算學比賽的裁判,都不會太輕鬆,我們用過飯便去校舍裡休息一會兒。”
下午的比賽何止是不輕鬆,簡直是太難了。
因為算學比賽遇到了一個高峰,竟然要擴大場地才能坐得下所有的參賽選手。
這次和黎寶璐搭檔的先生姓黃,乃她的大對頭黃維堅。
黃維堅看到黎寶璐便高冷的哼了一聲,這才轉向考場,冷冷地注視考場中多出來的近一半的女學生。
這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女生參加算學比賽?
黎寶璐看著考場中一半以上的男先生,同樣覺得不可思議,不是說男院那邊的學生不太重視算學嗎,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來參加比賽?
而場下的學生們也在面面相覷,算學那麼難,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來參加?
尤其是男學生們的內心是崩潰的,他們的算學在班級裡算是優秀的,覺得算學這門課肯定沒多少人喜歡和擅長,這才抱著加分的目的來的,結果竟然有這麼多人來報名。
竟比隔壁禮儀比賽的人還多,這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