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不管嗎?”
搭乘他們馬車的重傷患便道:“官匪勾結?”
“兄臺這可就誤會了當地衙門了,”茶商連忙道:“再往前些在下不知道,但前後兩任縣令都派了人來剿匪過,就連寧夏衛的將軍都派過幾百士兵來,但都無濟於事。”
“那白虎澗本來就易守難攻,兩邊山高密林,人往裡一鑽,別說士兵衙役,就是在那山裡打獵為生的獵戶都追不上那些山匪。別說找不到他們的蹤跡,就是找到了,他們往林子裡一分散,你也抓不著他們。”
“因此這山匪剿了多年卻總也剿不乾淨。”
“是為了讓老百姓出剿匪銀吧?”另一個重傷患哼哧道:“俺們家鄉的縣太爺就是這樣,年年剿匪,但總也剿不到,但每年的剿匪銀卻是必須出的。”
茶商搖頭,“兩任縣太爺聯合寧夏衛的駐軍一共剿了五次匪,但也只收過兩次剿匪銀,而且都不多。”
茶商左右看了看,低聲道:“聽說這次寧夏衛開互市,寧夏衛的將軍也很是出了一股力氣,就是想吸引客商來了以後徵收剿匪銀,連著賦稅一起籌備糧草,這次無論如何一定要進山剿了這批山匪呢。”
白一堂揚眉,將手中的竹筒遞給茶商,問道:“這樣的機密事兄臺是怎麼知道的?”
茶商小聲的道:“是我兄弟說的,我這次之所能早早準備這麼多茶葉運來,就是因為我兄弟提前給我報了信,我這才知道寧夏衛要開互市。我兄弟就在寧夏衛當差,雖只是個總旗,但上頭的事還是能琢磨一些的。”
茶商意味深長的看著白一堂道:“從年前開始,將軍就開始張貼公告求聘能人異士,我兄弟說,將軍這是在找能進山的人呢。只要有本事,將軍都用,且薪酬還不少呢。”
茶商之所以跟白一堂說這些,就是覺得他功夫好,他若有心,他把他介紹給堂兄,堂兄再把人推薦上去,要是得用了,不僅他堂兄在將軍面前得臉,就是他也露了一把臉。
以後在寧夏衛做生意只會更方便些。
白一堂要是不樂意,那就當說了一番閒話吧,反正這件事已不是秘密,只不過瞞著普通老百姓和一般商旅罷了。
連他堂兄一個總旗都知道將軍的心思,別人還能猜不出來?
秦文茵見白一堂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由伸手握住他的。
白一堂回神,轉過頭來對她微微一笑,反握住她的手道:“進鎮口要檢查,一會兒就到我們了,你先休息一會兒,到了客棧我叫你。”
客商見他們恩愛的模樣,不由心生好奇,見秦文茵進去了,這才低聲問道:“白大俠,您帶白夫人出來時尋親,還是訪友?”
白一堂微笑道:“我們出來做生意。”
茶商噎住。
“怎麼,不像?”白一堂斜睇了他一眼。
茶商嘿嘿笑道:“白大俠開玩笑了,您二位若是出來做生意那也該帶些貨物才對,何況,您二位可不像是會做生意的人。”
茶商看著他們家四頭並排的牲畜,他雖不太瞭解大楚律法,卻也知道雙馬不是誰都用得起的。
白一堂微微一笑,他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有這輛馬車在,即便他們不表露身份,凡是懂些規制的人都知道他們不好惹。
茶商見他笑而不答,越發覺得他們身份不簡單了,只是不知道他們的身份跟寧夏衛的將軍比起來如何,願不願意出手留下些人情。
答案當然是願意的。
進了鎮口,白一堂找了家最好的客棧,呃,好吧,其實就是兩家之一的客棧住下。
看了眼房間裡的東西,白一堂對秦文茵道:“晚上還是去車上睡吧,我讓人給你打了熱水來沐浴。”
秦文茵也覺得車上的住宿條件比客棧的還要好,不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