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不好的預感,眼前的燕南飛似乎比蕭魑還難以擺脫。
“蝴蝶山莊。“他對她微微一笑,勾魂攝魄。
“哦。“瑋薰眼肖一交,緩緩轉頭,望向江中。天已黑下來,一勾銀月在另一端天際慢慢上升,柔弱的光高灑在黑沉的浪濤上,染出點點的銀鱗。
她知道燕南飛一直在觀察自己,所以,她將所有心思都隱藏心底,從不敢在他面前流露一絲情緒。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到蝴蝶山莊,但他這麼做一定會有理由,而且也想對策,防止她逃跑。
燕南飛,你也太小看本小姐了,我才不會任你搓圓揉扁,哼!咱們走著看吧。
“人呢?”
“對不起,我們還查不出半路救走她的人是誰?”
“查——不——出。”嘴角掛著一抹冷洌的微笑,凌風凌厲地睨視他的屬下。
會是他救了嗎?
驀地,他想起前天晚上在寒家堡似乎聽到她的尖叫聲,但他轉身往聲音出處看時,什麼也沒有看到。他心頓時一緊,不會的,她不會有事的。
“尊王,請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會盡快查出他們的下落。”垂下臉,下屬們篤定地回說。
“很好,只不過要你們去查一個女人的下落,居然給本王交白卷。”凌風陰惻惻地說道。
“請尊王饒命~~~”
“三天內,本王要知道答案。”
“是。”
瑋薰,無論你躲到天涯海角,本王都會把你找出來,再也不讓你離開。
夕陽西下,到了掌燈時分,落碧山莊一片燈火通明。
山莊內一棟清雅而高潔的樓宇,主廳之中,嫋嫋升起幾許檀香。
廳中擺設極其簡單,幾張茶几,幾把楠森椅,再加上幾座盆栽便構成大廳的全部。
“門主!”一身黑色的影子使者無聲地走進來。
“查得如何?”一抹黑色修長的詭譎身影,如幽魅的鬼影般無聲地從室後走出來,如雕琢般的輪廓,俊美如邪惡的撒旦,漆黑濃密的髮絲,隨意地垂散地後背,雖然只是一件簡單的黑衣長袍,卻仍散發出尊貴不凡的氣質,攝人心魄。
“那名男子是逍遙公子,他們沿著水路南下,目前正在蝴蝶山莊做宮。”
“逍遙公子?那他身邊有何人跟著。”門主劍眉一挑。
“他身邊除了侍衛劍影外,還有一名小廝,他似乎對這名小廝很特別。”
影子使者把調查結果報告完畢便退下。
“魑,你的她果然沒有死,那名小廝很有可能是她。”門主扭頭對斜倚在門扉的另一名著黑色錦緞袍的邪魅男人說道:“你有何打算?”
蕭魑那雙幽深的眸子宛如暗夜般,深藏著令人無法觸控的隱秘,而他身上散發的根戾卻令人不寒而慄,他就像只收起狂傲張揚脾氣的黑豹,隨時靜等發現獵物,然後一擊即中。
“我說過,背叛者得不到原諒,這次絕不會讓她好過。”蕭魑一臉陰寒,在燭光的映襯下猶如從地獄爬出來的鬼魅一般。在他以為她葬身火,痛徹心腑時,她竟與別的男人遊山玩水。
“看她似乎很嬌弱,承受得住你的折磨嗎?”門主微微挑眉,揶揄道。
“折磨?我看你還擔心你房裡那位海稱姑娘吧。”他冷然一笑,語帶玩夠味道:“殘君折磨人的手段從不會心軟。”
門主俊容驟然佈滿冰霜,咬牙道:“那女人該死!”他不自覺握緊拳頭。
“你也知道一個該死的女人是不值得同情?”蕭魑瞥他一眼。
“那麼你呢?”準備去捉她回來再慢慢懲罰嗎?“門主漫不經以問道。
“我的小貓喜歡玩你追我趕遊戲,那我何不成全她。”蕭魑眸光倏地冷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