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知道這些東西的來路後,皇后略有驚訝。
她伸頭過去看閔公公開啟的畫作,就見到畫中是一位騎著大馬的黑甲白衣少年郎。
英俊瀟灑,英武不凡。
“這畫的是陛下您吧?畫得可真好看!”皇后由衷讚美一句。
國夫人剛入宮時就愛在御花園描畫潑墨,在她看來是很有些才女之風。
她自己對琴棋書畫連皮毛都夠不著,看到別人會的,她都覺得挺好。
天子掃了一眼畫面,扯了扯唇,看上去尚可實際上毫無風骨。
戰馬的雄姿有形無勢,人物也是臆想出來的形象。
出征的勇士眼裡只有凌雲壯志,沒有風花雪月。
這樣矯揉匠氣的畫讓他題詞,他都不想浪費筆墨。
但看到皇后喜歡,他又不想指出她沒點鑑賞力,只好勉為其難的寫了三個字:騎馬圖。
什麼出征圖, 他要是這副沒點殺氣模樣的出征,必敗無疑。
這頂多算騎馬遊街圖。
目睹這畫啊香囊啊什麼的,皇后知道披芳殿的兩個宮妃在各展鋒芒了。
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攔著兒子不讓他過去搗亂。
但天子只讓閔春堂把題了詞的畫送去披芳殿,裝著錢財的荷包也讓他自個收著用不著這麼謹慎。
然後就把香囊和巾帕都扔給兒子扯著玩。
兒子開始長牙了,那口水是嗒拉嗒拉的流,可費絹帕了。
沒想到天子會把郡夫人精心做的東西就這麼隨便扔給了兒子,皇后張了張嘴都不知要說什麼好了。
等兒子鬧騰夠了睡著後,她把兒子交給了奶孃,那些香囊和巾帕她示意落霞收起來。
天子不用的東西,她其實也不想自己兒子用。
兒子的所需之物有她這個做孃的準備就好了。
再說要是給郡夫人知道,指不定要怎麼想。
天子心粗就罷了,她可不想節外生枝,招妒生怨。
披芳殿兩個宮妃今日得以與陛下在御花園“偶遇”,雖說都沒能留住陛下,但都認為希望已經不遠。
一個終於送出去自己親手做的東西,一個終於得到陛下的墨寶。
如何讓陛下心動或行動,也許就在下一次相遇。
明裡暗裡的較量,愈發炙熱。
懷了身孕的慕玄月為著肚裡孩子,沒太過操勞,提前下了衙回府。
不多久,煙雨就急匆匆的跑回來稟報,隱族的人終於到京了。
“奴婢候在城門看到了那幾個名字,來的都是年輕人,兩男三女。”
“這麼說你師父沒來。”慕玄月略顯遺憾。
煙雨的臉色瞬間有些難過:“他們說奴婢的師父在五年前就已經不在了。”
五年前就是他們離開南水鄉的時間。
慕玄月聽得抿了唇,其實也沒多意外。
那隱族族長她最後一次見時已過古稀之年,能活到八十已經是相當高壽。
她嘆了口氣,“這麼多年隱族的人都沒說,還能遵守契約與我們通商,真是守信之族。”
眼睛有些微紅的煙雨,抽了下鼻子,“來的是師父的孫子和孫女,還有三個僕從。奴婢把他們安置在了雲宅,他們表示很喜歡那宅子。”
慕玄月點點頭:“明日讓他們到獨味樓見面吧。”
“不不不。”煙雨連忙告訴公主:“他們說了這幾日不談結算的事,他們要逛幾日京都城再說。”
煙雨有些不安的說道:“奴婢自作主張答應了他們,這幾日知畫姐會陪著他們逛,讓他們瞭解瞭解京都的風土人情。”
倚琴聽得有些詫異:“他們到了京都居然都不先來拜見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