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說道。
“慢!你小子作詩的水平沒的說,說到書法,我也學學季大師,考考你這方面的本事,再決定收徒之事,現在可是該你寫了!”蔣老是個很較真的人,在收徒方面要求是很嚴格的。
“那好,也該小子獻醜了,但願不辱師命。”人家還沒答應收他這個徒弟,可這廝使出死纏爛打的招數,賴上了,這不,‘師命’都說出來了。
張少傑命人將兩張宣紙並排鋪於書案之上。
張少傑站在書案前,拿起一管細毫,思考片刻,便下筆寫了起來,寫的正是《贊佳人》一詩。但見這貨時而筆走龍蛇,時而重拙遲緩,運筆似飛劍狂舞,頓筆如劍拔弩張。幾筆過後便進入物我兩忘的狀態,如瘋如癲,似酒醉,似中邪,行筆看似全然不拘章法,卻始終不失法度之嚴謹,大有‘張旭醉酒多書意,揮毫落紙如雲煙’的神態。片刻之後,一幅草書《贊佳人》呈現在大家面前。
張少傑寫罷《贊佳人》一詩,還在意猶未盡的狀態之中,腳步左移兩尺開外,來到第二張宣紙前,將筆端觸入墨海,飽蘸翰墨,開始揮毫書寫《頌芙蓉》一篇。
與寫草書不同,張少傑氣定神閒,揮毫疾書。但見這廝時而鈍拙緩動,時而筆端生風,落筆處不羈章法,行筆中不拘技巧;筆致處似有蛛絲絡壁,毫到時如有劍氣橫生;運筆時如長袖飛舞,揮毫時似千軍疾行。說話間,全詩47個字的《頌芙蓉》便躍然在四尺宣紙上。
一草一行兩幅作品齊擺桌案。但見那幅草書《贊佳人》,全篇筆勢雄奇,連綿飛動,起伏迭宕,氣勢磅礴。結字不求工穩,然氣韻生動,縱橫有致,筆劃多的不覺其繁,筆劃少的不見其陋。其縮也凝重,似尺蠖之屈,其縱也險勁,如狡兔之脫。俊逸處如風飄,如雪舞,厚重處如虎蹲,如象步,給人一種樸拙靈動遒美之感。墨法的濃淡乾溼,點畫的粗細滾動,筆法的精妙放曠,極合“致廣大盡精微”的中庸之道。字與字之間首尾相顧,氣勢貫通,粗獷的波腳與瘦勁的筆畫相映成趣。字與行之間不時有筆畫穿插錯落,如化萬物為情思,通靈氣於一脈。草書那種流宕不羈,洶湧澎湃,瀟灑縱橫,氣勢*人,巍巍浩蕩,收放自如,大開大闔的特點盡顯於眾人面前。
再看那幅行書《頌芙蓉》,通篇凝重峻澀而又不失神采飛動,筆勢圓潤雄奇,姿態橫生,氣勢奔放,渾然天成,如龍跳天門,似虎臥鳳閣,毫無荒率之筆。結字大小不同,疏密有致,參差錯落,恣肆奇崛,長波大撇,提頓起伏,有如驚鴻擊空。字形舒朗飄逸,剛健婀娜,顧盼生姿,如清風,如雲,如霞,如煙,如幽林曲洞,清秀灑脫,遒勁豐潤,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下凡。筆法勁爽縱橫,痛快酣暢,渾莽淋漓,意象恢宏,極具虎嘯龍吟吞吐大漠的氣派。墨色濃淡相宜,如渴驥奔泉,風神灑蕩,清新濃郁,氣度雍容,意韻十足,變化萬千,堪稱行書之精品。
張少傑寫的如瘋如癲,眾人看的如醉如痴,兩首詩寫罷,大家都還沉浸在書法藝術的享受中無法自拔。
古往今來,書法欣賞者多注重作品的文字之美,而書者多注重創作過程中的“揮灑之樂”,看張少傑的書法則兩者兼具,他那不拘一格,形神兼備,揮灑不羈的風格,在你欣賞字美的同時,不知覺中將你帶入了書寫之美的旅行中,與書者同進退,同哀樂,這才是書法內涵的魅力所在。
“各位老師,各位領導,在下獻醜了,俗話說詩無門第,書有淵源,論詩,小子我無門無派,論書法,我也只是小時候臨摹過幾本字帖,所以水平有限,還請蔣老季老呂書記和其他老師不吝賜教。”
大家還沉浸在兩幅書法作品的欣賞中,聽了這廝難得的謙虛之言,才回過味來,人家這是寫完了,等著點評呢。
“小子,你的書法水平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還來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