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舞。
劉愈坐在椅子上,不置可否地笑笑,柳麗娘順著司馬璇兒的目光瞥了劉愈一眼,道:“亍蘭小姐不必在意,說起來,這舞衣還是根據他的描述創制出來……”
柳麗娘這一說,司馬璇兒心中恍然,原來當初柳麗娘所言,要把此舞單獨獻給的那個人,便是劉愈。雖然解開了心中長久以來的疑問,但她心中也有失落,因為這說明,劉愈在看她跳鼓上舞之前,已經欣賞過柳麗孃的鼓上舞,她是偷學著,自然相形見絀。而柳麗娘會以這樣一身暴露的衣服單獨獻舞給劉愈看,那不用說,她也知道柳麗娘跟劉愈是什麼關係。
司馬璇兒極為要強,自己賴以吸引丈夫注意引以為傲的舞姿,也被人捷足先登,心中登時有一股挫敗感,但她也想跟柳麗娘真正比試一番,看看誰的鼓上舞跳的更好。
當即她接過柳麗娘遞過來的舞衣,到內帷屏風後去換衣服,等她一身霓裳舞衣出來,連劉愈都不禁讚歎,司馬璇兒的身材較柳麗娘也不遑多讓,身上一絲贅肉都沒有。
“麗娘,你先指導一下,我在旁看看。”劉愈趁著柳麗娘過來倒茶時,低聲說了一句。
柳麗娘白了劉愈一眼,點點頭,過去跟站在早已擺好的鼓架子前的司馬璇兒說了幾句。司馬璇兒先跳上最矮的架子,因為這段時間沒跳舞,感覺舞步有些生疏,而鼓架子的擺放又與平時有所不同,因而她只是跳了兩步,腳下便出錯,停了下來。
劉愈走上前道:“先在平地上練習一下,我先帶柳小姐出去做點事,等回來,再看你們一起跳舞。”
司馬璇兒正因為自己一身暴露衣服,被劉愈看著覺得不好意思,聽到劉愈和柳麗娘要暫時離開,給她一定的時間練習,便鬆口氣,心想,我練習一會,偷偷把鼓架子換到我熟悉的方位,怎麼也能比的上柳麗娘。
“相公只管先去。”司馬璇兒點頭道。
“嗯。”劉愈也點頭,然後夫妻二人一同看著進屏風後換衣服的柳麗娘。
等柳麗娘從屏風後出來,敞領的宮裝已經換下,改而一身英姿颯颯的男裝,手中一把摺扇好似風流雅緻的公子哥。司馬璇兒很好奇為何柳麗娘要換一身男裝,不過見劉愈平淡的表情,便想到這應該是劉愈和柳麗娘之間的某種約定,司馬璇兒站在鼓架子前,看著劉愈和柳麗娘一同出門。
劉愈臨出門時,對司馬璇兒鼓勵一句,道:“好好練。”
司馬璇兒堅定點點頭,她感覺要是自己不努力,連丈夫都要被柳麗娘搶走。此時她眼中的柳麗娘,是上得廳堂,入得閨房,更能陪劉愈出去辦事,比她出來一會就叫苦連連好上太多。
劉愈跟柳麗娘出來,直接往二樓的廳堂走去,在二樓樓梯口,侍衛已經迎來了幾個穿著平素,甚至有幾分猥瑣的男人。這些男人大都三四十歲,有些老成,卻好像很避忌跟官府的人有所往來。等他們全都進了二樓廳堂。劉愈跟柳麗娘也在侍衛簇擁下進去。這些人全都起來行禮。卻什麼話都沒說。
這些人全都是三清教一些中上層的傳教人,在教中地位很高,但因為他們本身並沒有政治意圖,因而在蘇哲篡了教主之位後,他們大多數都選擇避在幕後,安心去傳教和給普通教眾解惑。而這些人,也是跟原本教中的聖女關係匪淺,他們也是三清教最早一批元老。三清教能發揚光大跟他們有密切關係。
這次朝廷要肅清三清教,人人自危,這些人也都躲起來不露面,想等風聲淡下去,到江南或者南方傳教,離開長安城天子腳下,也就會更安穩一些。不過他們還是被柳麗孃的師妹“舉報”出來,柳麗孃的師妹為了自己親人和族人的安全,不得不答應無定師太的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