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劉愈選擇了來國驛館。
在這裡有緹木爾幫忙,官兵只是將國驛館外圍包圍起來,這些番邦的使節們要出去也不困難,只是要透過審查,劉愈也沒打算到長安城去逛遊。也就安心住在這裡。每天都會有固定供應的伙食。遇上晴朗的夜晚。一群突厥人甚至在院子裡開個篝火派對,樂在其中。
外面一片腥風血雨,又是災民暴動,又是天災**的,可那些跟劉愈沒多少關係,劉愈在國驛館待著,心境也就放鬆下來,當然他也不是完全在這裡避禍的。他會透過密探的渠道,獲悉城中訊息的同時,對軍方的一些軍事行動作出指示。比如說天降饅頭的事。
但新宗教的傳播,絕對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這其實才是他最擔心的。
新宗教的出現讓劉愈感覺到一股暗潮正在長安城中湧動,一批神秘人,藉著天災**人們急需信仰和希望的時候,在長安城中大肆傳播新宗教。從外面反饋回來的訊息看,不但是長安城,甚至在關中和淮北地區,新宗教的船舶也呈迅猛擴散的勢頭。君主體系下,信仰的背叛才是朝廷面臨的最大的危機。
想不通的事。劉愈想著想著便覺得有些累了。是該到樓上,摟著小琪兒或者是韓家姐妹睡個午覺的時間了。
“喂,壞人。你去哪?”緹木爾好不容易將黑棋和紅棋擺好,準備再跟劉愈討教象棋的奧妙,誰知道劉愈意興闌珊起身往樓上去。
“當然是睡午覺,你這幾天有見我不睡午覺的時候?”
“哼!你是陪你妻子吧?”
“陪著妻子睡大覺天經地義,你不滿意,咬我啊!”劉愈突然感覺手臂上一疼,生生被緹木爾咬了一口,“嘿!你真咬?”
幸好是隔著衣服,不然劉愈的胳膊被這一咬非出血不可。
“睡醒了陪我下下棋,我下次……就不咬你了!”緹木爾可憐兮兮地說。
“哦。”劉愈隨便應了一聲,人已經往樓上走去。
樓上是緹木爾的禁區,因為她是個恐高症,畏高。這點劉愈在樓蘭時候就知道了。
眼看即將新年,劉愈也沒想到自己會跟家人在躲避朝廷追捕過著逃亡生活的時候過。這種體驗是從來沒有過的,他沒想過日後到底怎麼跟朝廷來解決目前的危機。他這幾天不想這些事情,總覺得事情是可以隨遇而安的,到了合適的時機,事情自然會化解。雖然他也感覺到這有些自欺欺人了。
而國驛館的其他人,各國的使節,日子就有些難熬了。
作為突厥的使節,緹木爾屬於沒心沒肺的那種,她不在乎那些什麼政治同盟的,她來長安城本來就是被劉愈“逼”的,她當是來中原旅遊玩耍。可國驛館的其他的住客顯然沒緹木爾這麼單純,樓蘭、月氏、吐蕃還有不少西域國家的使節,他們是懷著強烈的政治目的前來,卻遭遇到冷遇,他們感覺自己像是上門討債的債主,被順朝朝廷一晾就是一個月,耐心都快被耗乾淨。
樓上房間不少,劉愈一家人也不需要擔驚受怕,住在這裡很安逸。有恬靜安逸的老丈母孃林美人,還有活潑好動的琪兒,在這裡雖然好像是不得自由,但在樓裡上下,她們想做什麼都行,就是別出樓下那一道門。劉愈要傳遞訊息,會讓突厥人幫忙將訊息傳遞出去,密探會在外接應,而國驛館裡還有地道,密探有什麼緊急情報也會送過來,但那除非是極為緊急的情況。
劉愈到了樓上,本想直接進韓家姐妹的房間,卻在裡面沒見到人,走到廳堂一邊,卻見自己的四位嬌妻正坐在一起一同織繡。韓家姐妹從小學習女紅,手藝也就好了一些,相對而言琪兒和徐軒築就屬於新手,需要手把手的教,這些天在這裡也沒什麼娛樂專案,四個女人湊在一起,除了說說話,也只能自己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看來只能獨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