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先看看這裡面他是怎麼說的吧。”
羅德尼。瓊斯一屁股坐了下來,有些玩味地說道,“這個傢伙這次真的是透露了很多資訊,說實話如果不是瞭解他動機的話,就連我都有些心動了。我想來想去,都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後招到底在哪裡。”
“是嗎?我來看看!”
聽到羅德尼。瓊斯的話,索羅斯心中一動,面色變得肅穆起來,戴起老花鏡,開始鄭重地看起這篇鍾石的講話內容來。
“他到底要幹什麼?”
半個小時之後,索羅斯緩緩地放下老花鏡,沉吟了半晌這才說道,“通篇講話的思路沒有大毛病,不僅邏輯清晰而且具有非常強的操作性。如果按照他這般操作的話,應該會賺上不少的錢。”
“但是這一切是不可能的。鍾石不可能這麼好心的,歐洲政府也不可能這麼慷慨!我可以確定的是,這其中一定有陰謀!”
他斬釘截鐵地下了結論。
作為鍾石的對手,索羅斯在一定程度上比鍾石還要了解他自己。原本鍾石和天域基金的風格就是極端低調的,但現在一反常態地異常高調,本身就是一件相當詭異的事情。現在它又指了一條可以賺錢的康莊大道,更是讓索羅斯覺得不可思議。
當然,大部分入壑的基金經理不會這麼想,他們會覺得是鍾石想要藉助自己的能量來顛覆歐洲。
“我想來想去,覺得其中有幾種可能!”
沉默了良久,最終羅德尼。瓊斯還是鼓足勇氣說道,“即鍾石假設的幾個前提不成立,例如說歐洲會進行快速地反應,又例如說歐洲會實行低息政策等。只有這樣,市場才會向著相反的方向進行,這些入了圈套的人才會賠錢。”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有一個問題!”
索羅斯贊同地點了點頭,不過下一刻就否決了羅德尼。瓊斯的假設,“一方面他們宣揚做空債券,另外一方面又說在歐元上下重注,這種兩邊都押注的方法像是在對沖風險。難道說這一次僅僅是他在測試市場號召力,而不是真正的行動?”
兩邊下注的方法一般來說是為了對沖風險,但是對頂級對沖基金來說,只要看中了一邊就會毫不猶豫地下重注,最多在衍生品市場上做點對沖,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利益最大化。根據現在披露出來的資訊,鍾石的做法有悖於利潤最大化的原則。
所以索羅斯認為這可能是一次對市場的測試。
“索羅斯先生,你約的時間到了,客人已經在外面等待了!”
就在這時,索羅斯桌面上的電話響起,門外的秘書提醒他會客的時間到了。
“好,讓他進來!”
索羅斯想了想,決定見一見前來拜訪的這位客人,同時他不露聲色地將桌面上一些機密的檔案收了起來。
“需要我回避嗎?”
看到這幅情景,羅德尼。瓊斯很識趣地站起身來,就要朝外面走去,“關於鍾石的問題,等你會客結束之後我們接著討論?”
“不用了,這個人你也可以見見,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傢伙。”
說到來人的時候,索羅斯的語氣就有些鄙夷,“他是美孚石油的一個傢伙介紹過來的,據說是美孚的合作伙伴委託見面的。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見我,不過既然有人委託到了我這裡,我只能給別人這個面子。納悶的是,我已經退休了,這個傢伙為什麼還要孜孜不倦地來見我!”
“對了,這個傢伙是個華夏人。”
他最後補充了一句。
很快來人就出現在了兩人的辦公室內,他一副亞洲人的面孔,黑頭髮黃面板,小眼睛塌鼻子,長相算不上多好看,但也談不上難看,只能說是那種丟到人群當中就認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