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安三少灑脫擺手笑道:“師弟切不可如此。那龔少惡貫滿盈,又拐走我堂姐意欲對她不軌,昨夜若不是我和澤堂兄及時趕到,堂姐就被那人……”
安三少突然想起岑二孃還年少,不能聽那些腌臢話,便清清喉嚨道:“咳咳!我的意思是,我是站在安家的立場上出手清理龔少的,和岑家關係不大,師弟你不必放在心上。至於我家那群護衛,他們拿工錢做事,更不必謝他們。”
這時老實人安松“噗嗤”笑出聲:“呵!少爺你真是口是心非。昨夜打那龔少時,你下手多狠啊,一邊打還說什麼替岑二少、岑先生、岑大少和岑家人出氣,這會兒……”
安三少被人戳破小心思,一張俊臉黑紅交錯,反手不輕不重地賞了安松一個嘴巴子:“閉嘴!少爺我做事,何時輪到你說三道四!”
岑二孃聞言,卻是對安三少有些另眼相看,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做好事不留名的時候。她又朝安三少鞠了個躬。連連謝他。還誇他是真男子漢,有勇有謀,俠義無私。嘴巴甜甜地一個勁喊恩公師兄,喊得安三少嘴角止不住上揚,整個人心花怒放,舒爽得渾身每個毛孔都在唱歌,與土匪、龔少拼殺一夜的疲憊盡去,連傷口都不疼了。
安竹和安松見岑二孃如此真心誇讚自家少爺,時不時還順帶誇誇他們。只覺得岑二孃此人太有眼光,太會說話,又見他長得玉雪可愛。舉止有度,心裡喜歡他得不行,很快便拿岑二孃當自己人看待。
安竹和安松甚至還各送了岑二孃一個他們從土匪窩的金庫裡挑出的金手鐲。那手鐲雖做工粗糙,樣式也粗俗難看。但分量十足。拿在手裡沉甸甸的。
一個手鐲起碼有七八兩,很值些銀子,岑二孃當然不收。但安竹和安松堅持要給,說是她不喜歡可以拿去鋪子裡融了,打成其他物拾,或者乾脆就融成金塊花用。
安三少爺也勸她收下,最後岑二孃推拒不得,只得被迫分了這好處。
“我沒有幫上什麼忙。事後卻來分好處……”岑二孃懷揣兩隻厚重的金手鐲,面紅耳赤道:“真是受之有愧……”
“這有什麼!”安三少道:“他們喜歡你。願意給你,你收下就是。就當安竹和安松給你的伙食費。這一路上,他倆可沒少吃你煮的飯菜。”
牙尖嘴利的安竹頓時不依了:“少爺此話何意!這明明是我們分給二少的戰利品,叫他留做紀念的。說什麼伙食費?我看最該出的,就是少爺你!每次少爺吃得最多!特別是上次二少用蜂蜜烤的山雞野兔,我和安竹都沒吃上一口,全叫少爺你一人吃了。”
“可不是!”安松拿鄙視的目光睃安三少:“少爺,我和安竹都拿了手裡最值錢的金鐲子出來給岑二少,澤少分了你一箱子金銀珠寶,你怎麼都不表示一下?平時還說什麼最親師兄弟……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哼!不知少爺你何時變得這麼吝嗇了?”
安三少被兩個常隨說得臉面全無,十分地窘迫羞惱,他張張嘴,一時忘了不知該如何反駁。
眼見岑二孃和安竹、安松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不屑,安三少心火猛地竄燒,抬腿就想踢安竹和安松,卻發現那兩人身上傷痕累累,沒好意思下腳,便轉身憤憤道:“我自有打算。那箱子笨重得很,怎麼弄得下來?我又不是師弟喜歡什麼,怕挑的東西他不滿意。”
“師弟他才華橫溢,是如清風朗月般的君子。這樣芝蘭玉樹一般的人兒,送金銀我怕玷。汙了他,才……哼!你們兩個沒文化的大老粗懂什麼?!我是想帶師弟上去,讓他看中什麼拿什麼。且我已為師弟選中了兩樣寶貝,就等他上去挑看。本少爺豈是那等一毛不拔之人!安竹、安松你們兩個蠢貨,送什麼醜裡吧唧的金鐲子,簡直不能再俗……”
“喔!”安竹和安松別有意味地同時長長“喔”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