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匯率穩定。
這也是為什麼當泰國泰銖面臨攻擊的時候,東南亞地區的其他國家都紛紛伸出援手的原因。
此時的弗拉加站在曼谷的街頭,望著四周忙忙碌碌的人群,心中卻生出不忍的情緒。他和華爾街那些唯利是圖的金融家們不同,在他身上的學者氣息更為濃重,也更悲天憫人一點。
事實上,在量子基金內部,對於攻擊泰銖也有不小的反對聲。說來也是奇怪,出現這種反對聲音的根源竟然出自索羅斯自身。
出生於匈牙利的猶太人索羅斯幸運地躲過了第二次世界大戰對猶太人的屠殺,去了英國的倫敦政治經濟學院學習,然後到美國發展,最終創立了鼎鼎大名的量子基金。
和在金融市場的如雷貫耳般的大名相比起來,索羅斯更看重的是自己在思想領域的建樹,他曾經在東歐等社會主義國家建立了基金,幫助這些國家走向文明的現代化。甚至曾經在華夏的燕京也有過這麼一個基金會,但在87年左右就被迫關閉了。
影響索羅斯思想的則是一名英國的著名哲學家卡爾波普,他著有《開放社會及其敵人》一書。而索羅斯的很多行為都是深深受到這本書的影響,自然而然,在量子基金內部,這種思想也影響了不少人。
早在92年,德魯肯米勒攻擊英鎊的時候就賣出過總共價值100億美元的英鎊,總共建立了大約150億美元的頭寸。而現在,量子基金在泰銖上建立的頭寸也不過20億美元,這和當初相比簡直是微不足道,甚至有些小兒科,這除了他們對新興市場的興趣有限之外,也是因為在內部對於攻擊泰銖存在著巨大的分歧。
例如駐守在香港的經濟學家羅德尼。瓊斯就對攻擊泰銖提出過質疑,他認為如果泰國貨幣崩潰,將會摧毀這個國家的經濟基礎,到時候將有數以百萬計無辜的人被迫陷入到飢寒交迫當中,這將是信奉《開放社會及其敵人》哲學思想的人不願意看到的局面。
弗拉加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員。
“先生,來一個西瓜吧,保證又甜又脆。”當弗拉加轉悠到馬路邊一個店鋪外的時候,旁邊的攤主不適時宜地推銷自己的農產品。
弗拉加頓時就是一愣,隨即看了看這名突然說話的攤主。這裡是曼谷的街頭,又正逢高峰時刻,三輪摩托突突的聲音,汽車的鳴笛聲,人們說話的聲音,各種嘈雜的聲音混合在一起,使得弗拉加不敢確定這名攤主是在向自己說話。
“西瓜!”那名攤主見弗拉加望了過來,臉上就露出討好的笑容,飛快地托起一個西瓜,用生硬的語氣說了一個英文的西瓜,隨後又冒出一連串的泰國語言。
這下弗拉加明白過來,他抬頭看了看映紅了半邊天的晚霞,又揮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低聲咕噥了一句:“這裡還真是熱。”
泰國處於赤道附近,常年氣候炎熱,此時又到了夏季,溫度就更高了。炎熱的夏季讓來自紐約的弗拉加很不習慣,所以他下意識地抱怨了一句。可當他眼睛的餘光隨後掃到身後的兩名護衛人員時,心中不禁有些愧疚,這兩名是屬於泰國政府的工作人員,聽說弗拉加想要去曼谷街頭走一走,兩人便被派來作為護衛,原本他們可以在冷氣室裡享受充足的清涼。不過想要給他們小費,他們又不會接受,因此只能另外做些補充。
“一個!”弗拉加先是對那名攤主說了一句,隨即想起對方可能聽不懂他說了什麼,又豎起一根手指,“這是給你的錢。”他掏出一張10美元的鈔票。
雖然弗拉加習慣了用支票,但來到泰國之前,他還是做了一番功夫,知道在這裡的交易都是現金的形式,所以預先支取了不少的鈔票。
那名攤主大喜過望,連忙拿了一個袋子裝上西瓜,在遞給弗拉加的同時接過他手中的鈔票,隨手彈了一下,又放到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