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基本上沒有可能!”
亞度尼斯擺了擺手。制止了對方的徒勞,“雖然一些表面上的東西可以抹去,但是牽扯到國外的一些東西則很難擦去痕跡。還有,這種事基本上是自由心證,即便總理先生出面否認。恐怕也堵不住眾人的悠悠之口。除非能夠將這些事完美地遮掩住,否則是不可能逃得過追查的。”
“還有,不管他是不是美國人的代言人,手頭上的東西都有可能被曝光。在這方面我們是不可能賭的,如果是他發表的還好,但如果是美國政府公佈的話,那我們基本上就沒有辦法否認了。”
“所以,我們還是再仔細考慮考慮他開出的條件比較好。”冷靜地分析了一番之後,亞度尼斯直接堵死了所謂的盤外招。
“你的意思是,發動公投?”
布魯諾很吃驚地問道。“如果是這樣,那依照現在的民意,極有可能達成中止救援的最終決定,到時候該怎麼交代?”
“的確不好交代,但是我們可以把這個鍋推給反對黨,不是嗎?”
鄧尼斯突然說道,“各位還記得嗎?在前段時間的歐盟峰會上,曾經表示對希臘債務減計30%的承諾。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最終的政策出現。但是不要忘了,新民主黨方面可是對這個決策非常不滿意的。”
歐盟峰會曾經打算對希臘債務減計50%。但是此舉遭到了歐洲銀行業的一致反對。後來他們不得不推遲這一計劃,並且將減計的額度減少到30%,但即便是這樣,依然沒有在全歐洲境內達成一致。
作為持有希臘國債份額最大的希臘銀行業。更是強烈地反對這一議案,因為他們持有希臘的國債份額最多,如果減計真的成功的話,那他們的損失也是最大的。他們的這種情緒,已經被最大的反對黨新民主黨所利用,這就是為什麼希臘國內會出現“希臘的問題希臘人自己決定”的聲音的原因。
帕潘德里歐聽後頓時眼睛一亮。示意鄧尼斯繼續說下去。
“只要我們表示,反對黨在這件事上和我們談不攏,為了避免國家因為陷入黨派爭鬥而使得情形變得更加糟糕,我們將表決的權力下放給所有國民,讓他們決定整個國家的未來,這樣一來既分擔了因為緊縮帶來的民怨,也保住了我們自己的政治前途,豈不是一舉兩得?”
“最為重要的是,還兌現了對國外的承諾,而且我們也不用擔心鍾石等人會爆發。”
說到最後,鄧尼斯更是激動得一拍掌,“關於公投,我們是受到了反對黨的壓力,不得已而為之。從頭到尾,我們遭受到的是來自既得利益集團的壓力,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將整個國家往絕路上趕。這樣一來,你的民望豈不是更高了?”
鄧尼斯最高明的地方就在於,將反對黨也一併牽扯了進來。這樣一來,發動公投的理由就順理成章了,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對鍾石和美國也都有了交代,也同樣不損害自己的民望。
“但是如果真的和歐盟撕破臉皮,那我們的國家該怎麼辦?”
帕潘德里歐仔細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不過他看得更遠,畢竟如果最終留下一個爛攤子,那麼他坐這個總理的位置也就沒有太大的意思了。
“民眾是愚蠢的,這一點毫無疑問。”
鄧尼斯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道,“等他們發現國家破產了,各種公共服務嚴重縮水,整個社會動盪起來的時候,他們就會後悔今天的選擇。到時候我們再和歐盟進行談判,保證他們又開始支援現在他們反對的這一切。”
“這樣的話,從頭到尾,什麼都沒有損失,只不過是普通民眾為他們的愚蠢付出代價罷了!”鄧尼斯最終丟下了一句冷冰冰的結論。
“那你們認為什麼時候宣佈公投比較好?”
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