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貨幣只能夠透過金融信貸系統流通出去,不會對整個社會的貨幣總量造成太大的衝擊,也不會引起大範圍的不滿。
而現在,印度尼西亞銀行的所作所為就是直接向某些人的口袋裡塞錢,只要訊息一傳出去,整個印尼社會不論族群、階層,恐怕會立刻爆發一場全國範圍內的遊行示威,甚至還會引發起難以想象的動亂,到時候現在已經是每況愈下的印尼盾市場肯定會雪上加霜,再次重挫。
一想到連鎖反應,索羅斯就坐不住了,趕緊把德魯肯米勒叫來。德魯肯米勒看過之後,和索羅斯的反應一樣,也是久久說不出話來。
“斯坦利,你覺得這個事情有多少可信度?”看到自己最得力的手下沉默不語,索羅斯的眉頭就是一皺。首先開口問道。
“太震驚了!”德魯肯米勒長出一口氣,兩隻碧油油的眼珠滴溜溜地轉個不停,最終停留在索羅斯的臉上,“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話,那麼我們的頭寸就有大麻煩了!”
索羅斯贊同地點了點頭,抱怨說:“這簡直就是搶劫,毫不掩飾的犯罪行為。天呢,我們到底在和誰做交易,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喬治,冷靜!”德魯肯米勒的表現很是出乎意料。只是在最初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波瀾不驚的表情,慢吞吞地說道,“現在還不能確定這些到底是真是假,但我們必須要行動起來。畢竟我們在印尼盾上的頭寸有些大。”
“有點困難!”索羅斯無奈地搖了搖頭。“你也應該清楚。印尼盾現在的市場是個什麼情況,每天的交易額只有幾百萬美元,簡直就可以忽略不計了。包括場外市場在內,流動性就好像死了一樣。真想不到當初我怎麼會選擇這麼一個貨幣做交易的,鬼迷心竅了哎!”
“喬治,按照你以前經歷過的,你覺得這種事是真的嗎?”一提到印尼盾的流動性,就連一向智多近乎妖的德魯肯米勒也無語了,片刻之後他才轉移開話題。
“我?”索羅斯一怔,指著自己的鼻頭反問道,“你是說郵件上的事?在我小的時候,比這種荒唐百倍的事情都見過。只不過來了美國這麼久,早就習慣了這裡的生活,把當年的那些事情忘記了七七八八,這才一時沒有想起來罷了。”
這話一出,德魯肯米勒頓時來了興趣,摸著下巴問道:“是嗎?可以說說看嗎?”
索羅斯年幼時候出生在奧地利,作為一個猶太人僥倖地逃過納粹德國對其種族的屠殺,二戰結束後移居到了英國,從倫敦政治經濟學院畢業後開始在金融市場上闖蕩,後來到了美國才成就今天威名赫赫的他。
在他未成年的那段歲月,是整個歐洲最為黑暗的歲月,納粹的鐵騎踏遍了整個歐洲,和德國毗鄰的奧地利自然不能倖免。
“那段時光……”索羅斯悠悠地嘆了一口氣,語氣間充滿了蕭瑟和傷感,“你永遠都不會想到,納粹是如何地兇殘和暴戾。我實在是不想再回憶起了,即便到了現在,有些場景仍然會時不時地在我深夜當中的噩夢裡出現。”
德魯肯米勒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兩隻眼睛閃爍不定,顯然對索羅斯的話有所保留。
這也難怪,他生長在美國,一個號稱法治的國家內,一路走出又順風順水,很少和社會陰暗面接觸到,最多就是各種陰謀詭計,而這些東西大多是在法律框架之內,而且這種手段很常見,大多也不會牽扯到人命之內的,因此德魯肯米勒自然不會懂索羅斯所說的這些。
只是瞥了一眼,索羅斯就將德魯肯米勒心中所想猜了個七七八八,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就說一件事吧,一件我親身經歷的事情。那是一個下著大雨的深夜,在布達佩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