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
還是陸希聲反應快。在經歷了短暫的震驚之後,他掰著手指開始逐條分析道:“這真是一條天大的利好訊息。第一,期權多頭不會急於在明天或者後面幾個交易日離場。這對現在的期銅價格形成保護。第二,這個訊息一出,空頭一方肯定在短期內對多頭的交割能力有所忌憚,這就讓他們對打壓價格有所保留。”
分析到這裡,他不禁大發感慨道:“這簡直就是操盤的極限。能夠在這個時機做出這樣的事情,除了有足夠的資金外,還需要考慮到期權方執行情況,還有……”說到這裡,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不由地睜大眼睛直直地盯著面前的鐘石和安德魯,激動得連身體都有些顫抖了。
“還有什麼啊?你倒是說啊?”正聽得津津有味的其他幾人立刻不幹了,紛紛催促陸希聲快點說完。不過當他們看到陸希聲這副模樣,再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現鍾石和安德魯兩人正面帶微笑,異常平靜地望著他們。
陸希聲努力地嚥了一下唾液,努力平復一下激動的心情後,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個……這個……不會是就是我們基金所為吧?”
“bingo(對)!”鍾石得意地衝著天空打了個響指,隨即對目瞪口呆的交易員們眨了眨眼,儘量用一副平淡的語氣說道,“還記得上半年收購的現銅嗎?就是今天交割的這些。你們基金可賺大發了,光是這筆交割就賺了足足有四千萬美元的利潤。”
旁邊的安德魯聽到這話,立刻苦著臉說道:“鍾生,你就別開玩笑了。這錢還不是在你的左右手倒騰。”
鍾石一撇嘴,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故意抱怨道:“安德魯,咱們熟歸熟,可你這樣胡說八道,我一樣是可以告你誹謗的。”
安德魯無奈地搖了搖頭,就是一陣苦笑。
看了看還處於石化狀態的交易員們,鍾石走過來拍了拍他們的肩膀,故意板起臉說道:“先生們,現在是下班時間,你們要想繼續工作我也不反對,但是是沒有薪水可以拿的,我和安德魯先生要先走了,明天見。”
隨著他邁步向外走,四個還堵在辦公室門口的交易員瞬間讓開一條通道,幾個人眼中都帶著狂熱和恭敬,腰桿也挺得筆直,幾乎都是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目送鍾石離開。等鍾石和安德魯離開他們的視線後,他們這才收起這副對鍾石高山仰止的態度,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這件事真是我們經理做的嗎?”
“這還有疑問?你沒看到安德魯和鍾先生那副表情嗎?”
“對了,剛才安德魯說什麼左手換到右手?”
“呃……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嗎,我們基金的大部分資金都是自有資金,據說90%都是鍾氏家族的。”
……
這個訊息很快就傳到了關注期銅市場的全球投資者的耳中,就連量子基金也不例外。
“麥肯,你能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嗎?”德魯肯米勒非常不滿地問道。此時會議室的氣氛極其緊張,隨著德魯肯米勒的質疑,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有色金屬的主管麥肯。西爾維斯特。
“這個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們在期銅市場的頭寸都已經出清了!”麥肯的臉上毫無懼色,站起身來侃侃而談道。
德魯肯米勒的臉上飛快地閃過一道怒色。隨即他將心頭的怒火強自按捺住,冷冷地說道:“說說你們的操作和判斷。”
麥肯卻彷彿沒有察覺到德魯肯米勒的不滿,仍然自顧自地說道:“今天是期權執行的日子,由於市場出現新進多頭大過新進空頭的情況,我們利用這個上漲的機會,將現在持有的所有頭寸全部出清,平均價位比預想的還要高出不少。目前的賬戶盈利為……”
“等等!”德魯肯米勒終於按捺不住了,毫不客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