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知道他們的來歷?”
獨孤明也忽然反應過來,脫口而出,“是飛龍的軍隊!”
獨孤烈愣住了,“飛龍有軍隊嗎?”
李鄴冷笑道:“飛龍有軍隊,招募了一萬人左右,一直在同州合陽縣訓練,因為我把他養軍隊的錢偷走了,他無力養軍,就把這一萬人交給榮王。”
獨孤明補充道:“應該是交給天子,然後天子再把他們給了榮王。”
獨孤烈連忙道:“不管交給誰,但問題是,這一萬無編號無來歷的軍隊駐紮在灞上,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飛龍也要動手了。”
李鄴目光裡閃爍一種明悟,他緩緩道:“也說明飛龍和榮王結為同盟,這一萬軍隊實際上還是掌握在飛龍手中,他們這時出現在灞上,理由只有一個。”
獨孤明嘆了口氣,“我以為會是李瑀,沒想到飛龍居然選了李琬。”
李鄴冷笑道:“李瑀不過是障眼法罷了,讓天子關注李瑀,從而忽略了自己的兒子,現在李琬掌握軍權,豈不是飛龍的機會?”
獨孤烈憂心忡忡道:“我是兵部尚書,長安出現一支特殊軍隊,我必須過問,這是我的職責,我必須向天子彙報。”
李鄴點點頭,“沒有問題,岳父儘管向天子彙報。”
這時,獨孤明笑問道:“賢侄要在長安呆多久?”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來檢視情況,十天半個月左右吧!”
“帶了多少手下?”
“不多,只帶了二十人過來。”
獨孤明微微笑道:“不如這樣,我們龍武軍的死士首領叫做張陌,他的身材和賢侄很像,我讓張陌回老家修養一段時間,賢侄就冒充他呆在龍武軍內,手下三百人都是獨孤家族的死士,賢侄戴上青銅面具,誰都不知道是你,你的手下也一起加入。”
李鄴欣然笑道:“那就當幾天大舅子的手下吧!”
自從安祿山造反後,楊國忠行動果斷,將安祿山在朝廷和長安的勢力全部拔除,該罷免的罷免,該沒收的沒收,但安祿山在長安除了一些明面上的資源外,他還安排暗中的資源。
比如安慶宗明面上是安祿山在長安的聯絡人,但實際上,安祿山在長安還有一條暗線,一直沒有暴露。
連安慶緒都不知道這條暗線的存在,只有安慶宗知道一點點。
這條情報暗線的首領便是安祿山的心腹劉駱谷,劉駱谷是以一個幽州大商人的身份在長安活動,收集情報,同時在關中地區建了一個很龐大的情報網。
安祿山造反後,劉駱谷也迅速沉默了,行事非常低調,很多人以為他已經不在長安了。
實際上,劉駱谷把商行改了名,原本叫幽燕商行,現在改名為清河商行,總部也從長安搬到了咸陽,劉駱谷對外也改名為謝谷,相貌也進行了一些化妝,基本上沒有人再認出他了。
這天傍晚,劉駱谷來到了邊令誠的府宅,邊令誠也是剛剛才回來,跟隨榮王李琬一起回來,他是監軍,需要向天子述職。
邊令誠的腿傷已經好了,但變得一瘸一拐,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瘸子宦官,好在天子對他依舊信任,邊令誠才能繼續發揮他監軍的作用。
邊令誠當然知道謝谷就是劉駱谷,他嚇得了一跳,連忙把劉駱谷請到內堂,兩人分賓主落座。
劉駱谷把一個信封遞給他,“這是五萬兩白銀,在寶記櫃坊,請邊公公笑納。”
邊令誠心中大喜,立刻笑納了,他乾笑一聲道:“怎麼好意思呢?無功不受祿啊!”
劉駱谷也不客氣,冷冷道:“我家主人深恨高仙芝,請邊公公務必除掉這個人。”
邊令誠點點頭,“我可以借天子之手幹掉他,但就怕袁公替他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