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尚海都對他的朋友說,這個女人就像一個遺落在人間的天使,善良,明靜,美麗,恬然。尚海並沒有對剛才的事有所介懷,他很自信地知道這個女人只屬於他。
終於,那個紅衣馬尾男退場了,莊巖像箭一樣射了出去。佟苓也緊跟其後地出去了,走出了酒吧才發現,尚海不知為什麼沒跟出來。
“請留步,我們要找範平江。”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竟然跟蹤我?”紅衣馬尾男很惱火。
“我們就是想找他辦點事。”莊巖抽出一支菸遞了過去。
“你們結婚幾年了?”
“什麼?”莊巖有些驚訝。
“啊?”佟苓以為自己聽錯了,剛想說話,只聽見莊巖的聲音立刻蓋過了她。
“五年。”
“有孩子嗎?”
“啊!”佟苓再次顯出了驚訝,顯然對方把自己和莊巖當成夫妻了。
“有。”莊巖看了眼佟苓,愣頭愣腦的來了一句。
“有孩子還來找我幹嗎?”紅衣馬尾男甩身走了,他把一支燃著的菸屁股彈到了莊巖的身上,搞得莊巖一驚,菸頭掉在了他的黑色皮鞋上。
酒吧的外牆上有一排夜鶯造型的裝飾燈,這個燈在亮起的一瞬會向天空蔓延光點,柔柔碎碎的,光怪陸離間給夜空增添了煙花的效果。
“莊巖——”佟苓有些按捺不住了。
“真對不起,佟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他——”莊巖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尚海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兩人身後:“你們倆怎麼了?那個架子鼓手呢?”
“沒什麼。”佟苓搶著回答了。
此時莊巖扭頭對佟苓笑了笑,這個表情很真誠,他的笑容熨平了佟苓的緊張。
“今天什麼收穫也沒有啊!”走向停車場的當口,尚海好像不死心。
“你剛才去哪兒了?我們差點被對方磕死。”佟苓的怨氣,像幽幽的白雲,飄忽不定。
“真不好意思,我的手機突然找不到了,讓服務生幫忙找呢。”尚海窘迫地說。
音樂在三人身後像響尾蛇一樣緊追不放,剛才緊繃的神經終於在清涼的空氣中可以釋放了,三人都暢快地舒了一口氣。
在車子發動的當口,車窗玻璃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服務生,他揚著手臂:“先生,麻煩您停車,剛才的結賬出錯了。”
尚海從車窗內把頭伸出來,“怎麼錯了?”
“你趕緊去啊。”這次的酒吧消費佟苓認為理所應當是尚海付,所以她催促男友下車去處理。
佟苓也跟了出去。一路蜿蜒地再次來到了酒吧,佟苓不願再進去,她在一束美麗絹花旁的沙發上坐下,尚海跟著服務生進了那個迷幻的世界。
這個沙發的背面有兩間公用電話隔間,燙金的門框,磨砂玻璃門,精緻的水晶把手,裝修頗為豪華,特別是四角的果綠色射燈營造出了神秘的氛圍。
佟苓發現磨砂玻璃內正在打電話的那個人影很熟悉,她扭頭仔細辨認,發現這個人竟是公司同事朱京凱。她剛想起身上前打招呼,突然發現在玻璃門的側面立著一個年輕的女人,濃妝豔抹的,好像是酒吧的音樂妹。兩人看來是認識,那個女子不停地催促朱京凱快點結束。
左等右等不見尚海出來的佟苓乾脆出了酒吧,徑直向停車場走去。佟苓再次看到了剛才的紅衣馬尾男,他朝車內的莊巖一揮手:“停,下車。”
莊巖趕忙拔了車鑰匙,開啟車門,閃出車外。
“你到底有孩子嗎?”
“啊,沒有。”
“你剛才不是說有嗎?怎麼現在又變了?”
“剛才一緊張說錯了,我真的沒有,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