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鼎坐在椅子中,目光中射出的滿是冷色,“包文瀚,本官勸你,還是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只要你肯說,本官保你無恙。”
包文瀚自從被關押到大牢中後,任憑几名軍士如何拷打,就是一言不發,趙鼎可是急著得到有用資訊,不得不親自來看一看了。莫說,包文瀚還真的挺剛硬的,已經被抽打了一刻鐘,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包文瀚耷拉著腦袋,一字不發,只是粗重的喘著氣,對此,趙鼎是一籌莫展。他查案是一把好手,可審訊就不精通了,身邊幾個軍漢有幾分蠻力,審訊就知道打,要是崔王妃或者唐將軍在就好了,這二人可是審訊的好手啊。趙鼎可沒耐心跟包文瀚耗著,過兩天就是登基大典了,包文瀚能耗死,可他趙鼎卻不行。打了半天沒個收穫,氣的趙鼎在屋裡走來走去的,還時不時的瞪一眼那幾個負責審訊的軍士。幾名士兵也覺得冤枉得慌,以前軍中出了事,都是這麼審的啊,要怪只能怪這包文瀚石塊臭石頭。
一名軍士從外邊走進來,趴在趙鼎耳邊說了些什麼,隨後見趙鼎眼中一喜,走過去挑起包文瀚的下巴,冷聲笑道,“包文瀚,本官知道你的身份並不高,知道的也不多,同樣知道,在馬家巷還藏了兩個人。你很疼愛你的妻兒對嗎?呵呵,你好好想想吧,如果那些人知道你已經被丟盡了王府天牢,會不防備你麼?你覺得他們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會怎麼對待你的妻兒呢?”
一直半閉著眼一聲不吭的包文瀚,突然打了個哆嗦,雖然還沒有說話,可趙鼎已經感覺到自己觸及到了包文瀚的軟肋,於是趁熱打鐵道,“聽雨閣的規矩想必你比本官更清楚,若有人被判,後果會怎樣呢?只要本官願意,現在就可以放出話去,說是包員外感念朝廷恩德,歸順攝政王殿下,你說,得到這個訊息後,聽雨閣會怎麼做?”
包文瀚是不是聽雨閣的人,趙鼎不敢確定,可他不介意詐一詐他,只要對了。那一定會有收穫的。隨著趙鼎一字一句說下去。包文瀚心中的大山正在一點點崩塌。他不怕死,敢做這種事,還怕死麼?可他不希望妻兒出一點問題,所以早早地讓他們去了馬家巷,可不知為何,還是被趙鼎的人找到了,趙鼎的人能找到,聽雨閣也同樣能找到。一想到聽雨閣對待叛徒的手法。他的心快蹦出來了,突然,包文瀚眼睛一瞪,不知從哪裡蹦出來的力氣,扯著鐵索怒吼道,“姓趙的,有什麼本事朝老子招呼,包某人要是皺一下眉頭,就是你養的,你堂堂朝廷大員。老是對婦孺動手,算什麼好男兒?”
“不不不。包文瀚,你搞錯了,不是本官要拿你妻兒怎麼樣,而是聽雨閣會怎麼樣,本官只是讓人散播一些話而已,可沒說要害一對婦孺!”趙鼎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到了現在,可以完全確認包文瀚的身份了,他確實是為聽雨閣做事的,如此,就好辦多了。
聽了趙鼎的話,包文瀚氣的倆眼發直,抖著鐵索,形如瘋魔,“趙鼎,你個王八蛋,老子說過,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逼老子,求求你了,放了我那可憐的妻兒。”
趙鼎沒有退,握起拳頭,狠狠地捶在了包文瀚的臉頰上,“包文瀚,別考驗趙某人的耐性,你只管把知道的全部說出來,有沒有用,你說了不算,得趙某說了算。你放心,只要你肯說些有用的話,本官不光不會傷害你那妻兒,還會派兵保護他們不受半點傷害。怎麼樣,你是個商人,這筆賬應該算得清吧。”
最終,在趙鼎強大的壓迫力下,為了保住自己妻兒,包文瀚還是慢慢將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其實如趙鼎所料,包文瀚在聽雨閣地位並不高,這次花錢購買城隍臺建築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