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魚大搖其頭,雖然誰也沒有看見:“不然,你動用了靈力,自然就會吸收外界的靈氣的,不是你主動吸收不吸收的問題。”
這話很有道理,張蕭晗暗暗點頭,想起燕道和宋辰砂穿過這片白霧的時候是步行,沒有動用飛行法器也沒有駕馭飛劍,便明白了。
心裡想著,腳下沒有停止,飛劍的速度極快,轉瞬間面前就又是濃密的白霧。
白霧內的視線也就在四五米的範圍,還可以隔絕神識的探查,張蕭晗減緩了速度。
這一片的白霧要濃密很多,視野連四五米的範圍都不到,而神識能看到的範圍也不過多出一倍,張蕭晗小心翼翼地沒入白霧。
這是一座奇怪的主峰,靈氣這般的充裕,可是白霧範圍內卻毫不見任何植物,死氣沉沉的,連泥土都少,腳下是一塊塊突兀的岩石。
張蕭晗一直懸浮在空中,腳下是別人和自己都看不到的飛劍,她並不吝嗇靈力,因為一進到白霧裡,體內的混沌功法就自動執行著,源源不絕補充著損失掉的靈力。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攀登過程,張蕭晗離地面只有一米左右的距離,飛劍的劍尖略微傾斜著,張蕭晗在上邊站得很穩。
腳下可以看到臺階——張蕭晗在上山的時候先盤旋著尋找了一遍,找到了上山的通道。
張蕭晗和鮫魚大鳥都很警惕,她們的感知一直相連著,若是其中的誰發現危險,另外兩位都能發現。
走了又一刻鐘的時間,張蕭晗忽然有一種危險的感覺。
不論是視野還是神識裡都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可這種危險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彷彿在看不見的地方有東西在虎視眈眈。
張蕭晗停下了飛劍。
有誰在觀察自己?
可是誰能看得到自己呢?難道是神識?
“怎麼了?”腦海裡同時傳來大鳥和鮫魚的問話。
“不知道。”張蕭晗簡單地回答說:“只是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窺視著我們。”
沉默了一會,鮫魚先回答:“我沒有感覺到。”
可是大鳥跟著卻說道:“我也有一種危險的感覺。”
張蕭晗前後審視了一會,飛劍緩慢地移動著。
越往上走,那種危險的感覺就越強烈,張蕭晗感覺她就像一個獵物一樣置身在獵手的攻擊範圍內。
這種危險的感覺從不曾體會過——以往的危險是突如其來的,應對也是條件反射一般,可是現在,這種危險的感覺就如一把鈍刀子在緩慢地割取著身上的肉,讓人時時處在恐懼當中,處在恐懼的蠶食中。
張蕭晗不得不再次停下了腳步。
“我感覺到危險的恐懼。”沒有等鮫魚和大鳥詢問,張蕭晗就說道。
“沒有危險。”沉默了一會,鮫魚緩緩地說:“因為你習慣了用眼睛觀察,用神識檢視你視線無法看到的地方,所以,一旦你的眼睛和神識都失去了作用,你就覺得恐懼了。”
張蕭晗楞了一下,是這樣嗎?她望望視線和神識都穿透不過去的白霧,自己的恐懼真的只是來源於看不見嗎?
忽然就想起前世看過的一篇文章,名字和是誰說的都記不住了,但是裡面的內容和自己今天遇到的情況很相似。
那篇文章裡講訴的是人為什麼懼怕黑暗。
人之所以懼怕黑暗,就是由於黑暗的未知與神秘,因為沒有人知道黑暗背後的東西他可否駕馭。
說白了,懼怕黑暗就是怕死,因為黑暗帶來的最為恐懼的後果就是死亡。
好像文章裡還講述了原始時代的遺傳,張蕭晗就記不大清晰了,此刻鮫魚一提起來,張蕭晗立刻就聯想到了。
細細一想,鮫魚說的未嘗沒有道理。
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