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這種問題,他還真說不出口。
比起木槿,張瀟晗就顯得大方多了,一聽木槿的意思不是她想象的採補,好奇心就上來了:“不是採補啊,那是怎麼做的?”
木槿的臉色又紅了一下,他使勁地瞪著張瀟晗,張瀟晗在這個視線下終於有些受不住了,忙不迭地擺擺手:“算了算了啊,當我什麼都沒有問過。”
空氣中好像有些說不清的**,兩個人互相瞧著,忽然就都笑起來。
“你怎麼會那麼想,若真是那樣,我還不如死掉了。”木槿笑過之後淡淡地說道。
張瀟晗就知道不是追問的時候了,怪不得獨孤獨說過,每一次助他人提升修為,木槿都會遭受極大的痛苦,想必就是硬生生將修為從體內剝離時的痛苦了。
張瀟晗輕輕嘆口氣:“這個時候,你該吃點有營養的,補補身子。”說完卻又怔住了,怎麼還是以前世的思維看待木槿,木槿也是能修煉的,怕是靈力才是他身體最好的滋補品。
可是也是殺手。
木槿搖搖頭,扭轉了話題:“對了,我給你帶了些東西。”
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張疊起來的紙,站起來,幾步走到張瀟晗面前遞過去。
張瀟晗不知道是什麼,只看到疊起來的紙上全是字跡,木槿卻已經向門口走去了:“你慢慢看,我先走了。”
張瀟晗忙站起來:“木槿,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有什麼靈藥能解了你的體質。”情急之下她直接喊著木槿的名字,自己卻沒有注意到。
木槿的腳步頓了一下:“至少我們宗門的藏書閣內沒有介紹。”
張瀟晗呆了一呆,那就是他也不知道了?看著木槿孤獨的身影緩緩消失在門口,好一會,才低下頭,開啟手裡的紙,只看了幾眼,神色立刻鄭重起來。
她立刻迴轉身,揮手給洞府下了禁制,接著又疾步來到地下靜室,將靜室的陣法也開啟,這才坐在蒲團上,抑制住砰砰的心跳,緩慢地讀起來。
她讀得很慢,一字一句,將紙上所有的字全都印在腦海裡,然後又讀了一遍,接著閉上眼睛,將內容仔細想了一遍。
然後她才將手裡的紙小心地重新疊起來,收在儲物戒指中隱秘的一角,便有些發怔起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木槿帶給她的會是靈符的製作方法。
木槿想必用這一次的相助,換取了這份靈符的製作方法。
想起木槿略顯肥大的長袍,想起他消瘦的面容,想起他的眼神,那種滿不在乎的眼神下究竟掩飾著多少孤獨,多少傷痛?
無極宗依舊平靜。
張瀟晗每日裡重新拿出兩個時辰來到藏書閣,她仍然是什麼書籍都看,越是放在角落裡好像很久無人問津的書,她好像越有興趣。
金霆海新近送過來的材料再次消耗得差不多了,張瀟晗突擊了一個晚上,待所有的雷符都製作完之後,決定親自給金霆海送去。
金霆海還是在制符殿內,彷彿只要到制符殿就能找到他一樣,但這一次制符殿內不僅他一人,羅天一也在。
制符殿的每一件房屋都有禁制,正房的禁制可以隔絕聲音,卻不能隔絕視線,張瀟晗一進到院子內,就見到羅天一和金霆海都在正房內,金霆海的臉色陰沉著,羅天一似乎很是激動。
二人在爭吵,張瀟晗立刻就判斷出來了,一定是金霆海斷了羅天一的雷符材料,羅天一失去了特殊貢獻點的來源,靈石上也有大筆的損失。
張瀟晗在院子門口猶豫了一下,她已經進來了,就這麼出去不大好,可是那二人爭吵正烈,她進去也不合適。
正猶豫間,金霆海就注意到張瀟晗到來,他皺著眉頭又說了些什麼,羅天一的視線向外望來,遠遠的,張瀟晗感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