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來完成的,上一個飛昇修士的瞭解之後,那個修士就隱沒在荒域內了。他很久都用不到親自出馬了。
這一次。他部分是因為藍優的失蹤。部分是對一個女修的好奇,而隨著對張瀟晗的瞭解,他卻覺得這是一個越瞭解就越捉摸不透的女修。
女修本來就不容易琢磨的。她們的喜怒無常與善變有時候是可愛,有時候卻是致命的毒藥,但張瀟晗似乎全不在這兩處,以至於他對黑瘴山發動攻擊之後,更覺得張瀟晗的不簡單了。
一個可以作為他對手存在的飛昇修士,竟然也會臣服於張瀟晗,張瀟晗絕對不會是普通的女修。
他不相信藍優會永遠消失在裂縫之中,藍優肯帶著張瀟晗,張瀟晗無意中救出了邰明,張瀟晗也絕對絕對會把她自己和藍優帶出來的。
對黑瘴山的圍捕,就變成了一種遊戲的態度,最初損失了修士,但其後,他的做法好像是在保護黑瘴山。
他只放出來小寶,明白只要跟著小寶就能夠找到張瀟晗的,他找到了。
於是,就發生了這些,而結論是他沒有想到也不想發生的。
視線在陣盤上注視著,雷聖極為不願意承認他的失敗,骨子裡他是一個驕傲的人,可同樣,他也不得不承認失敗是早晚的事情。
但智者還具備的就是他人所沒有的豁達,敏銳的判斷和抓住一切的時機,還有就是勇於承認自己的失誤。
雷聖的手勢忽然一緩,接著手落在陣盤上,眼看著三十六根逆星柱所代表的點緩緩消失,抬起頭來。
眼前的迷霧也在消失,視線重新清明起來,飛舟距離不過兩三千米遠,鄔修士與萬修士在飛舟之外數百米。
“我落敗了。”
承認失敗並不是很困難的,雖然雷聖也是第一次。
“那雷道友就是我的俘虜了?”張瀟晗笑靨如花,絲毫沒有得勝者該有的得意,反而露出些小女孩贏了時候的開心與狡黠。
雷聖哈哈一笑,長身站起:“聽憑張老闆處置。”
藍優與顏如,包括鄔修士和萬修士都愕然地望著雷聖,他知不知道他這句話的意義?在修士來說,這句話吐口之後,就是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交於對方,若張瀟晗現在開口要他的性命,他也不得反悔。
不是說不能反悔,而是一旦反悔,即便落得自由,也會因為違背了自己的誓言而種下心魔,更會被其他修士所鄙視。
而哪一個修士會憑空說出這種話呢,雷聖真要操縱逆星陣與張瀟晗誓死一戰,也未必真會落敗。
也只有張瀟晗和雷聖心裡清楚,真要有如此事情發生,同歸於盡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好啊。”張瀟晗笑著應承了:“雷道友肯如此說,自然是光明磊落之人了,不過這兩位道友呢,是俘虜還是對手啊,我可要先弄明白的。”
鄔修士和萬修士互相瞧了一眼,兩人不由都搖搖頭,此時說是對手是不可能的,可作為俘虜,說出雷聖那樣的話,卻是怎麼也不可能說出口的。
但打也是不可能的了,扔下雷聖離開也不是那麼回事,瞧著雷聖和張瀟晗,都有些尷尬。
“給張老闆介紹一下,這位是鄔俊生道友,這位是萬成道友。”雷聖卻全沒有作為俘虜的尷尬,笑呵呵地道。
張瀟晗便神色一正,向二人抱拳:“見過二位道友。”
如此,鄔修士和萬修士也就不好再說什麼。回了一禮,雷聖也就走過來,很自然就站到了飛舟上。
“久聞張老闆大名,但聞名不如見面,見面不如交手,敗在張老闆手下我是心服口服。”雷聖站在張瀟晗面前,很是認真地說。
張瀟晗笑笑,向鄔修士和萬修士做了個請上來的手勢,也認認真真地道:“這是我大師兄,宋辰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