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自然是不知道,我這信兒是打三哥那裡聽來的。呵呵,說來好笑,咱們這二哥這幾日又做出稀奇事兒來了,七哥可聽說了?”他說到這裡時,剛要往下說,一眼瞧到對面風翊宣旁邊坐著的小桃,又有些嚥住了。
小桃瞧他表情猜到幾分,那位太子好色她都早有耳聞了,這回子鬧出事兒來,而十二皇子又當著她面前吞吞吐吐的,必是牽涉到男女情事上。她便起身來,笑道:“阿宣,這書房裡有些氣悶,我到外面花園裡走走,一會就回來。”
風翊宣這才點了點頭,瞧著小桃轉身出去了。又揮手叫伺候的下人也全數退下。這才瞅著風秀林道:“他又做出什麼醜事了?莫不是又犯了那老毛病?”
風秀林呵呵笑著道:“可不是。七哥說的一點兒不假。你如今的心思都放在七嫂身上,自然不太關注朝裡的風吹草動,我卻是個無事忙,喜歡看熱鬧兒的,自然四處打探樂子。”說到此,他壓低聲音道:“七哥不知道,就是半個月前,二哥東宮裡突然死了兩個宮女,當時都說是這兩個宮女因著才召到宮中想家,又做錯了差事被掌事的罵了幾句打了幾下,就想不開半夜裡跳了井裡溺死了。”
風翊宣聽到這裡,已經心裡有數,冷笑一聲道:“想必這兩個宮女也有幾分美色罷?想家?哼,想家的宮女多了,若是想了家捱了幾句責罰就跳井,想是宮裡的井裡都爬滿了。”
風秀林也笑道:“七哥說的極是,這裡面的門兒道說給外人聽怕是不明白,咱們還不知道麼?我當時聽了這傳言便知道這事兒與二哥脫不了干係,果然慢慢傳出閒話來了,說是二哥見這兩個新進的宮女有幾分水秀姿色,便硬做了一回霸王,結果那兩個宮女也是烈性子的,不堪受辱又求告無門,便先後投了井自盡死了。這事兒剛發時父皇怕是就已知道了,那幾天看二哥的臉色甚是不好看,冷冷的不搭理他,如今這謠言慢慢傳出來,父皇面上不說,心裡怕是氣得什麼似的,本來說是下半月去秋獵,結果為了散心才把這時間提前了。還有更好笑的笑話呢,饒是這樣,二哥他還四處說有人誣陷他往他頭上潑髒水,說是若抓住了那嚼舌的,要把那人舌頭割下來呢。”
風翊宣不屑的冷哼一聲,淡淡的道:“他如今是把臉藏在褲腰裡裝沒事兒人呢。只是他這樣的醜事做了不是一兩回了,當初剛立太子時便聽說打殺了一個宮女,也不知為的什麼,只說是那宮女打碎了他極喜愛的一個花瓶便把人活活杖刑弄死了,當時父皇便很不高興,只因著當時沒人敢亂說話,那宮女的家人收了銀子也沒有再追究,才把這事兒過去了。只是咱們卻是心知肚明發生了什麼事兒,他只當咱們就都是傻子不知道呢。如今他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父皇越發瞧他不順眼了,他在這節骨眼兒上竟然又舊事重演,做出這種沒臉面的事情,我瞧他這太子的頭銜真的是不想要了。”
風秀林一時無語,停了半晌才低聲道:“不是我說他,他那品性實在不夠做一國之君的,別說沒半點象父皇,就連七哥和四哥的一半兒都不如。依我說,當年七哥若是想...”
風翊宣連忙擺擺手打斷風秀林的話頭,沉聲道:“罷了。別說了。當年我不稀罕這位子,如今更加不稀罕。你以為那把椅子是那樣好坐的?在那上面坐著便象是坐在一個火爐上似的,那風光榮耀也不過是外人看著稀罕,背地裡的苦處怕是也不為人知罷。橫豎我天性象極了福皇叔,象他那樣做個逍遙王爺已經是心滿意足,如今又得了小桃,我可不願意沾惹那些個麻煩事兒。”
風秀林沉默半晌,道:“七哥的心思我明白。可是如今朝廷上上下下背地裡對二哥的閒話不少,說實話我也是個愛玩的,就連我沒事時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