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作坊花了兩千多兩的大價錢,只賃了不大的一個二層樓的小店面,每日裡關門閉戶,也不知搞些什麼。”
說到這裡,偷眼看聶川面上一片震驚之色,小桃接著道來:“紫煙姐姐以前還跟我提過,說是大家都議論這家作坊不知是哪個傻子賃的,憑著兩千兩銀子買這麼個不開業的門面,豈不是用銀子打水漂麼?”
她頓了頓道:“聶老伯,紫煙姐姐當時跟我說時,我便猜到,那作坊必是你買下來的,倒不是為了制丸藥,卻是為了能暗地裡看幾眼她們娘倆。我可說得對麼?”
聶川直直看了小桃一陣,長嘆了口氣,道:“小桃姑娘既然都知道了,老夫也不瞞你,那錦繡坊對面的丸藥作坊正是老夫買下的。為的也就是能躲在裡頭看一眼她們娘倆,阿忠在作坊後面開了個小門,我不敢在大門出入,總是由那小門進出,也是怕被玉蓮碰見惹出事端。。。”
這番話一出,連小桃心裡也是一陣難受。半晌才道:“聶老伯,我還是那句話,這畢竟你們的私事,按理說我一個外人不該插手,只是以前有次聶管家去衚衕裡探頭探腦的盯梢時,正被我和紫煙姐姐看到。當時我還不認得您,就覺得這事兒奇怪,當時就想追問一下,結果當時紫煙姐姐卻把這事給掩過去了。我那裡沒覺得怎樣,後來想想她當時的表情和舉動,總覺得有那麼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勁?”聶川問道:“怎樣不對勁?”
小桃思忖著道:“我總感覺她好象是知道些什麼似的,因為那次事情是發生在您去錦繡坊找程嬤嬤被她趕出來的那事兒之後,按理說她若是不知道內情應該將這事告訴程嬤嬤知道,但是她卻讓那個小丫頭不準跟程嬤嬤提起此事,好象在遮掩什麼,這件事到現在想來仍是覺得古怪。我想。。。紫煙姐姐她會不會已經知道了你們的事情?”
聶川渾身一震,整個人都似呆了,半晌說不出話來,過了好長時間才慢慢緩了過來。
“這。。。這怎麼可能?煙兒她不可能知道這些,玉蓮是不會跟她講這些的,若是講了她們還哪能再做那姑侄稱呼?”
“聶老伯你別忘了,紫煙姐姐可是由她舅父舅母撫養長大的,我聽她講過她原本還有個兄長,在七歲那年因病沒了,她父母便再沒生養過孩子。我在想,會不會是程保夫婦將實情告訴過紫煙姐姐,只不過她裝著不知道罷了?”
聶川一下從椅上站起,緊張的在地上來踱步,“若真如此,煙兒她。。。她怎地不來見我?”
小桃頓了一下,看著聶川灰白的鬚髮,有些不忍,但仍道出事實:“因為怨恨,她必定心裡對您仍有恨意,所以才裝作什麼都不知情,仍然叫程嬤嬤姑姑,仍然和她一道拒絕和你相認。這也不怪她,若是換作是我,恐怕這恨意也不是那樣好消除,畢竟。。。當時您有錯在先。。。。。”
聶川彷彿被這幾句話抽乾了身上的力氣,雙腿一軟,無力的坐倒在椅上,眼前又閃現出過去的往事片斷,禁不住手裡死死的抓住椅子扶手,眼中已落下淚來。
小桃見了他此種情景,心裡老大不忍,起身走到他身邊安慰道:“聶老伯不必自責,十六年了,再大的怨恨也應該沖淡了,小桃不敢說能為你們做些什麼,只是不想你們三個人心中仍留著根刺過日子。”
見聶川情緒平穩下來,小桃正色道:“聶老伯,過幾日我在迎客來請您赴宴,您一定要去。我要看看紫煙姐姐究竟認不認得你?”
聶川驚道:“你要把煙兒也叫來?”
小桃緩緩點了點頭,微笑道:“聶老伯就裝做什麼也不知道就是,等我安排好了,那天您只管去赴宴便是,剩下的我來準備,我只想看看她的反應再做打算。只是我要跟聶老伯把話說在前頭,若是紫煙姐姐她硬著頭皮半字不吐,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