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十分疾手難治的心疼病,也就是現代所稱的心臟病。當時得了這種病是沒有什麼醫治的,只能靠慢慢調養,以求減少發病次數。聶老夫人思孫心切,病中向兒子提出要給他納一房妾室,聶川眼瞅著孃親期盼的眼神,想拒絕的話卻有些說不出口了,玉蓮見此狀況,做了一個後來讓她們夫妻後悔一生的決定,替丈夫應承了納妾之事。
聶老夫人不知從哪裡弄來了自稱賣身葬父的年輕女子,不由分說的塞進了聶川房裡當了妾室。這女子名喚荷露,外相雖美卻內心藏奸,見聶川雖人已中年,但威儀不凡家中富有,又是宮中太醫,自認找對了人家。她不曾想聶川雖遵母命將她納入房中,卻仍整日呆在嫡妻玉蓮房中,碰都不碰自己一下。
她嫉妒之心驟起,偏就不信自己比不上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人,便輕車熟路弄了些房事用的春粉之類的藥物,趁給聶川上茶的機會用上了,聶川那日裡去給同僚慶生,已喝了個醉醺醺的回來,哪經得起春粉的藥效**,那荷露又在白日裡將晾曬在外面的玉蓮的一件外衣披上,聶川迷迷糊糊中還以為是妻子上前親近自己,便被那荷露用計得逞,成了好事。第二日清醒過來,後悔不迭。
這時又聽丫環來說夫人病了,將早飯吐了一地,忙去看望,卻診出妻子懷了身孕。這一下全府上下無不歡喜,聶老夫人的病都好了大半,將玉蓮象個佛像似的供著,不准她多走路多操心,每日的飲食也由聶老夫人親自訂了食譜讓廚房單做給媳婦吃,就怕委屈了她肚裡的聶家後代。
聶川整日裡喜得嘴也合不攏,走起路來腳底象踩著雲般飄飄然。只有荷露一人暗自憂心,她前兩日費盡心機才有了一次給老爺待寢的機會,如今大房懷了孕自己這個專買來生孩子的工具怕是地位不穩了吧。她怕萬一夫人孩子生出來,自己就只有被她賣掉的份,於是便想要先下手為強,除去了頭頂這坐大山,她這個妾才有出頭的日子。於是她將手頭銀子拿了去運動,做出一件驚天動地的事來。
十月分娩,玉蓮生了一對龍鳳胎,舉家歡喜。聶家兩老一人抱著一個嬰兒,樂得一整天都不鬆手。孩子滿月酒那天,聶府裡燈火通明,親朋好友都前來祝賀,玉蓮那天身子睏乏的厲害,便自留在房中歇覺。
哪知一覺醒來,竟發現自己赤身露體躺在被裡,身旁還睡著一個陌生的青年男子。玉蓮當時魂都嚇掉了,剛要高喊呼救,門突然被大力踢開,闖進了一幫人來,正是聶川、荷露還聶家二老還有包括聶忠在內的幾個家僕。那荷露嘴裡驚叫道‘我剛才看見一個人影偷偷跑到夫人屋裡,只當是賊,才去叫了老爺,沒想到。。。’她話沒說完,玉蓮就知道自己遭了暗算,剛想開口早辯,那旁邊的男子卻一骨碌從床上滾了下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求饒,只說是夫人約了他後院相會,眾人見他面目有些熟悉,卻原來是來府裡唱過幾回堂會的一個扮小生的戲子。
聶老夫人當場便暈了過去,聶老太爺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玉蓮直罵賤婦。聶川這時已喝得七分醉,眼見了眼前這晴天霹靂的一幕,心裡怒火雄雄,但他極力忍著,還是不信夫人能做出如此紅杏出牆的事來。荷露再添一把火,往那戲子只著褻衣的懷裡一指,聶川一眼瞧見他懷中有張紙條,一把扯過來。只見上面寫著‘兒女滿月,後園相會’。聶川只覺眼前金星亂冒,耳中嗡嗡作響,鬼使神差得便上前將慌忙間披上中衣的妻子一把扯到地上,一記耳光重重的打在玉蓮臉上。
這一巴掌將玉蓮滿腹的委屈和申辯都打飛了,她不可置信的望著平日裡溫柔體貼的丈夫,他此時象頭野獸般怒吼著自己的模樣是那樣陌生,以至於他喊了些什麼她竟全然沒有聽見。她只想著一件事,為什麼十五年的夫妻,他竟不信她?看著丈夫身後那個裝做一臉驚慌,眼中卻隱隱竊喜的小妾,她沒想到她程玉蓮竟然被這樣一個不到二十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