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流著汗道。
“這…………”
“快啊!”話畢,劉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槍強行摁到了降術師的手上,然後背靠在了他的身前,抬起他的右手把那支槍,頂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也就在此刻,紛亂嘈雜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就是一大排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這裡。
“劉特派員,你——”眼見得劉宏竟然被兇手俘虜,倪俊生不禁大駭,一支槍顫抖在半空中,竟再沒力氣抬起來。若是這位中央的特派員出了閃失,那自己可就真的完了,想到這,他立馬喊道:“喂,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告誡你不要輕舉妄動,趕快棄械投降!”
“叫他們讓開一條路,給你準備一輛車,然後小心的挾持我上去,後面的事我會處理的。”劉宏輕輕的動著嘴,悄無聲息的湊著阿偉說。
“你是個好人,但你知道嗎?無間地獄,永受輪迴之苦。或者未必快樂,死了未必不快樂。今日我已卸下了一身的負重,回到本原。這一身的惡果,是該到了結的時候了!”在劉宏的失色中,降術師從容的自背後退下了子彈,然後一把將劉宏推倒在地,將那隻空槍指向了一眾特警。
“殺!給我殺了這個傢伙!”氣喘吁吁趕來的市長李明,欣喜若狂的命令道,然後就是數百隻重狙同時開槍的聲音……
“砰————”
降術師終於笑了,這是他平生的第一次笑。蒼白焦灼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鬆弛。漫長的報復生涯,暗無天日的生活終於行將結束了……槍聲突響,滿含禪機的眼神停留在他釋然的臉上,仰面倒下。
下一刻,女孩奮不顧身的撲到了他的身上,想要用柔弱的身軀來為他擋下那些可憎的子彈,但一切卻只是徒勞,鮮血飛濺,槍聲斷絕之後,只剩下兩具冰涼的屍體,至死相擁。
這樁影響力極大的血案終於告破,警員們自是互相拍掌,大聲慶祝起來。只唯獨劉宏一人流著淚將西裝脫下,蓋在滿是彈孔的兩具屍體上,黯然神傷。或許吧,他真的,解脫了。
六月十一日,在擊斃了兇手的第二天,市長李明站在記者招待會的發言席上,向媒體公佈了引起大眾恐慌的連續殺人犯死亡的訊息,至於過程,則是完全捏造的:某天早晨,殺人犯的行蹤被熱心群眾發覺,然後警隊第一時間出動,終於在城郊的一棟爛尾樓的天台上包圍了兇手,逮捕過程中,兇手拒捕,奮力反抗,打傷了數名警察,並挾持了一名警官作為人質,企圖逃脫。最後幸虧市長李明和副市長姚雲龍同志臨陣指揮,安定軍心,並詳細策劃了數個營救方案,最終在兩位市領導班子的英明指導下,成功救出人質,並將兇手亂槍擊斃!
當然,整個過程,自然被描述的驚險刺激,扣人心懸,活象港臺警匪片的劇本,一方面滿足了記者們的八卦情結,另一方面也體現了市領導們的光輝形象,可謂了皆大歡喜。
一週後,城市獵人咖啡廳,劉宏又融入了自己喜歡的生活裡,財叔還在打著他的麻將,而荊城垣卻好像轉了性子似地,整天有了空就來和劉宏貼在一起,說著情話,一改往日母夜叉的怒容,讓劉宏在幸福之餘反而多了份不適應。這天,咖啡廳裡多了個客人——倪俊生。劉宏知道他這種人沒事肯定不會來自己這轉悠,於是便叫了兩杯果汁,選了個位子和倪俊生相對坐下。
“倪局長,怎麼有閒工夫跑我這來了?”
“沒什麼,只是告訴你個訊息。”倪俊生攪了攪果汁,皺著眉毛道,看他的神色,頗是困惑不解。
“哦,說說看。”
“李明和姚雲龍昨晚全死了。”
“什麼,死了?不可能啊,那個……兇手不是死了嗎?”劉宏愕然。
“不是謀殺,是意外。他們倆同坐一輛轎車,在經過大橋的時候莫名其妙的翻了下去,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