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交匯的一瞬,一股寒氣猛地從心底竄了出來!
好沒生氣的眼神,死人嗎?
他還想再看個明白,少女已經低下頭,繼續畫畫去了。
沒有震驚,沒有害怕,就那麼淡淡的,彷彿來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人一般。
壯漢蹙眉,眼珠子轉了轉,邁步,回到了外院。
“大哥,裡邊沒人,只有個傻子!”看見陌生男子,都不知道害怕,這不是傻子是什麼?
黑袍男子看了看廊下晾著的衣裳若有所思道:“這裡不止一個人居住,她既然是傻子,那就一定有人照顧。你們都給我警醒一點兒,別捅婁子!”
“是!”幾人鄭重應下。
黑袍男子抱著老五找了間寬敞的屋子,瞧裡邊的擺設應該是個僕婦居住的,請得起下人,這應該不是普通人家,還是小心些為妙。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呀?你畫的畫真好看,送哥哥一幅怎麼樣?哥哥這裡有糖吃。”壯漢從地上撿起一塊泥巴,滿臉笑容地遞到了楚芊芊面前,趁著楚芊芊不注意,在楚芊芊柔軟的小手上摸了一把。
這一摸,他鼻血都快噴出來了!
太嫩、太滑了!
長得漂亮就算了,連手感都這麼好!
他突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了。
門口的兩個男人瞧他一副恨不得立馬把那小姑娘吃掉的表情,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
“要不進去,陪那傻子玩玩?”其中一人問。
另一個道:“大哥都還沒碰,咱們……不妥吧?”
那人小聲道:“又不破她身子,摸幾下怎麼了?反正等大哥玩膩了,她還是咱們的!”
沒想到哇沒想到,一場雪,還能給下出個絕色美人來!
楚芊芊彷彿沒察覺到他們不懷好意的注視,丟了筆,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三人不約而同地攔住她,將她逼回了房裡。
楚芊芊淡漠地掃了他們一眼,道:“你們兄弟中毒了還是受傷了?”
三人嚇了一跳,不是傻子啊?
楚芊芊沒再理他們,徑自跨過門檻,去往了黑袍男子的廂房。
黑袍男子正在給老五換藥,聽見陌生的腳步聲,當下拔劍站了起來,當看見來的是個姿容豔麗的小姑娘時,微微愣在了原地。
楚芊芊略施了一禮,行至床邊,在黑袍男子詫異的目光下,握住了那人的手腕:“發炎了。”
黑袍男子狐疑地虛了虛眼:“你是……大夫?”不是傻子?老二怎麼說穿白衣的小姑娘是個傻子啊?
楚芊芊彎了彎唇角:“傻子都說別人是傻子。”
解開傷者纏在胸膛的紗布,說,“已經化膿了,拿刀和酒來,酒,越烈越好。”
黑袍男子警惕地皺起了眉頭,殺戮太多的人一聽到刀,想的全都是不好的東西。這少女看似柔弱,但眼神非常倔強,萬一她自覺落入絕境,與他們來個魚死網破怎麼辦?
“他撐不過今晚。”楚芊芊也不在意他給不給刀子,邁步,轉身離開。
黑袍男子一把拉住她胳膊,冷峻的眉頭一擰:“好,你給他治,治不好,我要你的命。”
說著,拔出藏在短靴中的匕首,又從行囊裡取出一罈最烈的酒,“給。”
楚芊芊先用烈酒把刀刃擦拭了一遍,爾後用散發著酒香的刀,割開傷口,再以乾淨棉球清理了膿液,最後,將腐爛的肉毫不留情地割了下來。
黑袍男子殺人無數,看著她手起刀落、割肉如泥的樣子,還是忍不住一陣一陣發麻。
“你不怕?”他忍不住,問了一句。
楚芊芊神色無波道:“怕就可以不治了嗎?”
“怕就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