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穿著一身嶄新硃色錦袍的周書文。他下來後,第一時間打量起別院附近的環境來。
見狀,剛先他一步下來的張管家,弓著身,指著別院大門,小聲問道,“大人,這就是錢大將軍的別院了,是否讓老奴過去叩門?”
周書文只是微微頷首,沒有開口。
能坐到管家的位置,可見張管家也是擅於察言觀色的主,所以,立馬跑到門前,重重拍了幾下別院的大門。
可是,他敲完等了好一會,也沒有等到來人回應。
這讓我感到納悶,錢一生別院我畢竟來過一次,所以,知道這裡幹雜活的下人雖然不多,但跟隨錢一生的手下兵士倒是有不少。之前,門口的守衛,就是他的手下暫時充當的。
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現在門口卻沒有人守著,而且張管家敲了這麼長時間的門,也沒有人回應?
不過我現在更加好奇的是周書文怎麼突然來這?剛才從張管家的話中,不難聽出他是知道這是錢一生的別院的。
“請問,府上有沒有人?”張管家見遲遲沒人回應,便又一邊敲門,一邊朝裡面大聲問道。
“誰呀?”
這時裡面終於有人回應了,不過聽聲音,好像是錢一生的那個馬伕老劉頭。他沒有開門,只是將門開啟了個小縫,朝外面一邊打量著來人,一邊問道。
“老先生,我是縣令府上的管家,請問這裡是錢大將軍的別院嗎?”張管家見有人回應,立馬振了振精神問道。
“縣令?”老劉頭疑惑了一會,便抬頭朝張管家身後的周書文那邊看過去,結果一看清周書文的相貌,猛地吱嘎一聲,將大門直接拉開了。隨後睜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指著周書文道,“這不是白家娘子那個窮相公嗎?什麼時候成了縣令了?”
“咳咳。”聞言,在周書文皺眉不悅的別過頭的時候,察言觀色的張管家,立馬打起了圓場,朝老劉頭解釋道,“這位老先生,我們大人雖剛上任沒幾日,但確確實實是本地持令掌印的縣令大人。”
聞言,老劉頭雖然還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打量著周書文,可沒有再開口質疑了。
“老先生,我們大人今日有要事來找將軍大人,可去城中將軍府時,府內管家說將軍在別院。於是,我們大人便趕來別院,所以,可否勞煩您進去稟報一聲?”他不說話,張管家可沒閒著,趕忙朝對方說明來意。並且,話說的很滿,話裡話外都是告訴對方,他們知道錢一生在別院,讓對方根本無法拒絕。
不過,看張管家這麼會察言觀色,巧舌如簧,讓我不禁好奇周書文是將他從哪請來的?
“對不住,恕老奴無法從命。”
“為何?”張管家有些不悅了。
“因為不巧,我們將軍剛收到密報,帶著手下將士,匆匆離開了。”老劉頭話是回張管家的,卻朝周書文這邊看了眼。
“離開了?”張管家聞言,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於是回過頭朝周書文投來詢問的目光。
周書文沒有理會張管家,而是看著錢一生的別院,若有所思。
見狀,張管家便把目光轉回,繼續追問道,“那不知錢將軍何時能回來?我們大人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
“張管家,不必為難他,既然是接到密報赴戰場,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的,當然……”周書文說到這頓了頓,嘴角微揚,丟下一句,“當然,回不回得來還不一定。”
話末,轉身就踏著馬凳上了馬車。
張管家反應迅速,立馬明白他話中意思,連招呼都沒有和老劉頭打,就跟了上去。
只等夫調轉車頭,老劉頭才反應過來,追著上去罵了兩句,“周書文,你這個臭結巴,竟敢咒我們將軍!別以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