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地一聲,蓋在晴明身上的被耨被我丟到了一旁,我推搡著晴明的肩膀,一定要把他弄醒不可。
沒有了被耨蔽體,晴明不得不從墊子內直起身子,只不過,他任就保持著閉目養神的姿態,覆在眼臉上的美睫,好似兩把羽翎扇般,上下翕合、扇動著!
“昨晚好累,你就再讓我睡一會。”晴明噗通一聲,又倒回了墊子內。晴明這麼一倒,連我一塊都被他給帶回了墊子內,我噗通一聲,壓在了晴明的身上,我的臉驀地一下,從臉頰紅到了脖子,我本想馬上爬起來,豈料,晴明的手竟然懷在我的腰上……
死狐狸,竟然還緊緊的閉著眼睛,我的心噗通,噗通的狂跳,就差沒從嗓子眼裡給蹦了出來,我和晴明,只隔著單薄的布料,我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晴明的體溫和他的心跳。
正當我窘迫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直都處於“沉睡”狀態中的狐狸紅唇輕啟,以一種及其蠱惑的嗓音在我耳畔道:“明天我就要回去土御門了,小萱,你是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晴明說這句話後,驀地張開了狹長的眼眸,嘴角揚起一抹狐狸般狡猾的笑容,我整個人毫無預警的掉入了狐狸設下的“陷進”內。
“我……”眼下,我的眼裡,乃至於我的心裡,只有晴明那雙秋水剪瞳般的美眸,晴明的臉,慢慢的湊了過來,他的笑容像晨熙微露中輕顫的花朵,美麗誘人。我的心,一縷一寸的沉淪了下去,在誘惑之下,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眸,晴明的氣息,越來越清晰,他身上的白梅幽香,和唇瓣上的櫻花香甜,逐漸縈繞在我周圍。
“晴明,我可以進來嗎?”移門嘩地被人從外面推來開來,我猛地從那香甜的誘惑內驚醒,驀地睜開了眼眸,紅著臉,企圖跳離了晴明的懷抱,可是,晴明的手,卻一點都沒有放鬆的意思,天哪,我該怎麼辦?
聲音的主人——保憲手持檀扇,優雅的走進了屏風,當他看見晴明和我以如此曖昧的姿勢抱在一起的時候,一貫優雅的保憲哥哥,臉色唰地黑了下去,那雙深邃的雙眸,驀地暗沉了下去。
怎麼辦?現在是裝傻,還是解釋?可是,無謂的解釋,只會越描越黑!雖然我和晴明沒發生什麼,可是眼前的一幕,不得不教人浮想聯翩啊。
我在內心裡暗自咒罵:死狐狸,你馬上給我鬆手哦,要不我待會有你好看的。
保憲將握在手中的蝙蝠扇輕輕展開後置於臉側,露出一雙烏黑深邃,幾乎不見底的眼瞳內,一道陰譎的冷冽光芒在眼底掠過,好似天際邊的一隻孤鳥一閃而過。
“保憲哥哥,我和……晴明,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的……”話雖是這麼說,可是現在的我任就一種無比曖昧的姿勢趴在晴明的胸膛上,晴明的紅唇就像那在月色暗夜下面含苞待放的花蕊般,迷離,又似幽蘭吐氣般誘人。
這時,晴明嚯地從墊子內直起身來,一直都掛在他胸前的我,總算是從那無比尷尬的境界“解脫”出來了呢。
我像只受驚的小路那般驀地跳到了一旁,晴明則慢悠悠的披上外套,優雅的整理者被我弄皺的衣襟和袖口,不一會,他已經穿戴完畢,他走向妝鏡前,隨手抽了一根髮帶將垂順而下的烏絲高高束起後,取下掛在壁龕上的烏帽子戴在頭上。
晴明以他那雙狐狸般的鳳眼似有若無的斜睨了我一眼,修長的眼梢處,尤帶輕煙,那淺粉色的曖昧氣息,從眼梢處開始瀰漫,我的心不由得小鹿亂撞,頓時沒了分寸,只能暗自咒罵一句:死狐狸……
而保憲哥哥,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在了這個瀰漫著淺粉色曖昧氣息的房內,“晴明,如果沒事,我就先出去了。”語畢,我飛似的逃離了晴明的寢室。
我的人雖已離晴明的寢室很遠了,但是晴明在我身上殘留下的淡梅幽香,迎著徐徐的微風,瀰漫延伸開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