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轉眼他又叫道:“他們離開了洛陽,那大郎呢?大郎離不離開洛陽?”
聽到吳叔問話,柳婧笑了笑,她蒼白著臉說道:“發生什麼事,過兩天你們就會知道了。至於我,從明天開始,柳白衣一病不起,行蹤成迷。”說到這裡,她抬頭看向吳叔,一字一句地續道:“……但是,我不會離開洛陽,我就呆這裡,我要親眼看著這裡發生一切!”
說到這裡,柳婧轉過頭去,她看著浩瀚星空,自言自語地說道:“人這一生,不過區區數十年,除了要百折不撓地奮進,還要問心無愧才是!我沒有真正放下之前,我不會離開洛陽,我不會離開……”
她這段話,聲音很輕,吳叔等人張著耳也只聽了個大半。對上他焦灼,緊張關切目光,柳婧突然想道:這才是我親人啊。這個想法,讓她眼眶有點溼潤。
連忙轉過頭去,繼續站黑暗中,柳婧又出神一會後,低低說道:“行了……白衣樓事,已有專人打理,我們連夜離開這裡,前往北城玉柳苑吧。”那玉柳苑,也是柳婧來洛陽後置下產業,深得狡兔三窟信念柳婧,一來洛陽便置了不少產業,這些產業,有是吳叔等人知道,有人是霍焉知道,有是張景知道,可真正清楚她所有底細人,除了她自己,那是不會再有第二人。
人就是這樣,過於理智了,就會趨利避害,會冷靜得近乎多疑……
接下來,柳婧又做了一番安排後,便吳叔等人簇擁下,無聲無息地離開了白衣樓。
這一邊,柳婧做著各種安排時,那一邊,鄧九郎馬車行走黑暗中,他一直沒有回頭。
他沒有回頭,他只是端直地坐馬車中,他只是靜靜地盯著前方,看不到邊夜色,只是一張俊臉沉凝如水。
就馬車轉了大半個洛陽城,終是要駛入鄧氏府第所街道時,一個銀甲衛湊上前來,低聲問道:“郎君,你剛才跟柳氏說,要幫她解決顧呈與吳氏女婚事……可要吩咐下去?”
鄧九郎轉過頭來。
黑暗中,他雙眸亮如閃電,一眼逼得那銀甲衛不自由主地退下幾步低著頭後,鄧九郎輕柔地說道:“我又不傻,怎會親手給顧呈和她製造機會?”
眾銀甲衛一怔,那開口銀甲衛是驚道:“那郎君你意思是?”他印象中,自家郎君凡是正經許過諾,很少有反悔之時。這也是常理,大丈夫一諾,自當重逾千金。
鄧九郎瞟了他一眼後,繼續木著一張臉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前方,過了一會,他才低沉地說道:“我與顧呈交手多次,對他為人是熟悉。以他性格,怎麼可能吃這種無名虧,娶這種用意不明女人?等著吧,遲兩天,便會傳來吳氏女阿靜又與什麼人苟合,並再次被當場撞破訊息。到得那時,顧府就會順理成章地推去這門婚事,那婚事不成,我也就沒有對柳氏食言。”
他說到這裡,突然疲憊到了極點。伸手揉搓著眉心,他低低又道:“我交待事可去辦了?”
“去了,乾三郎君親自去。”
“那就好。通知乾三,不管付出多大代價,也要讓白衣樓人順利離開洛陽……還有,柳白衣與我情斷義絕事也要傳出去。我可不想忙著忙著,有人拿著柳白衣和柳氏一族身家性命,來逼迫我做些什麼!”
“是!”
“顧呈一直有派人盯住白衣樓,想來我與柳氏白衣樓外那一番對話,現已傳入顧呈耳中。顧呈這人,詭譎難測,卻又是知道我對柳氏心意,也得防備他利用柳氏要脅於我!這點你們要上心。”
“是!”
……“行了,回府吧!從今而後,沒有任性權利了!”
“是!”馬車啟動,眾銀甲衛拱衛著鄧九郎,浩浩蕩蕩地進入了那高大森嚴鄧府正門。
……
這一晚洛陽城,註定是個不眠之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