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守義決口否認。
“你找她們算啥能耐,我現在回來了。你有啥事,有啥話,你衝著我來。咱們好好掰扯掰扯。你還知道那麼做就不成個人?那你還那麼打算,你還有人味嗎?你把我當啥了?”連守信指著連守義的鼻子吼道。
連守義從凳子上跳起來,逃到周氏跟前,他摸著炕沿,卻沒敢就坐下。周氏被連守信的吼聲震的就打了個哆嗦,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下來。又將腰板挺的直直的。
“老四,你別跟我發火啊。我那不沒去嗎。”連守義咧著嘴,討好地對連守通道,“也不是我要去的。是咱娘發的話。我那隨口應承,就是為了讓咱娘高興高興,我就沒打算去。我不能辦那不是人的事。”
幾句話,連守義毫不猶豫地就將周氏給賣了。
“咱娘發話,你就不能勸著,非得火上澆油?”連守信並沒有因此放過連守義,“你也知道那不成個人,沒人味,你咋不攔著?別當我不知道你想啥來著。你不就想趁火打劫嗎?你撈了便宜,等過後,沒事了啥都好,要是有事,你就把咱娘擱前面做擋箭牌?你就別跟我說是誰發的話,你不是幾歲的孩子,我就找你算賬!”
“別。別急啊。”連守義的眼神在連守信和連老爺子、周氏之間來回地遊移,這個時候他恨不得爬到炕上,躲到周氏身後才好。
“你們都聽著,以後但凡再有這樣的事,你們誰也別跟我說這些用不著的,說是誰讓你們乾的啥的。有啥事,我就找你們算賬。別打算拿老爺子、老太太當擋箭牌,我就不能把你們咋樣!”連守信霍地站起來。指著連守仁、連守義等人道。
“老四,你消消氣,坐下說話。”連守仁慌忙起身,陪笑著勸道,“你放心,我們肯定不能做對不起你的事。這次。就是老二犯渾。最後他也沒敢去。他真要去,我就得攔著他。”
“是啊,四叔。”連繼祖也在旁邊附和道。
連守信並沒有就坐下,他來回踱了兩步,只覺得心裡焦躁無比。當他回到家裡,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幾乎一下子就火上了房,想要來質問周氏。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因為周氏是他的娘,因為一直以來逆來順受的習慣。
他息事寧人,卻沒想到周氏這邊還不肯罷休。所謂泥人還有個土性,連守信這口氣是忍了,但是那一股火卻沒有熄滅,只是悶在了肚子裡,此刻忍無可忍地爆發了出來。
卻依舊不能對著罪魁禍首周氏,連守信憋屈、焦躁。
“快給你四叔倒茶,”一直沒說話的連老爺子終於開了口,一邊吩咐進門來的蔣氏,一邊又對連守信招手道,“老四,你彆著急,有啥話坐下來慢慢說。”
眾人好一番勸解,連守信才慢慢地又坐了回去。
連守信這一坐回去,連老爺子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勸解了。
周氏鬧騰的厲害,他怕周氏憋悶壞了身子,同時也想著叫連守信過來,爺兩個好好說道說道,因此就打發了連繼祖去叫了連守信來。連守信果然來了,而周氏見了連守信也沒像以往那樣發火,而是少有的溫情,這讓連老爺子很高興,所以就一直沒開口,打算讓周氏和連守信孃兒兩個好好親香親香。
親母子,只要感情好,別的事情就都好說。
沒想到,連守信的反應卻那樣冷淡,不僅冷淡,還搶先發難,跟連守義算起了舊賬。
連守信這哪裡是在發作連守義,分明是扎筏子在譴責周氏,那一句句的,分明是指責周氏沒人味,根本不顧忌和連守信之間的親情。可是這件事,連守信還真是佔住了理,是周氏做的太過分。即便事情被他攔下來了,但起了那樣的念頭,就是十惡不赦的。
“被動了,被動了。”連老爺子心裡暗暗唸叨著。
還有連守信說的,讓連守仁、連守義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