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一個會誇大其詞的人。
“哥,你說的天大的好訊息,就是皇帝賞了咱們兩千兩銀子?”連蔓兒就問五郎。
“當然不止。”五郎就笑。
“哥。你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到底是什麼事?”連蔓兒繼續追問。
“除了賞銀,陛下還有另外的封賞給咱們。”五郎笑了笑,慢條斯理地道。
“是什麼封賞?”連蔓兒只好又問。她發現,去了一趟京城,五郎的杏子變得更加沉穩了,而這種沉穩中隱隱地透著腹黑。明明說是天大的好訊息,可他卻能這麼不慌不忙,吊著大傢伙的胃口。
“……除了賞銀。陛下還賞了官。”五郎終於道。
“真的?!”一家子都睜大了眼睛,官職,那確實是比賞銀更加珍貴。對他們還說是算得上天大的好訊息的。畢竟,要等五郎以後高中為官,那還得好幾年。
“五郎,陛下賞了你什麼官?”張氏連忙就問,“這官封在啥地方啊。是不是馬上就得讓你去上任啊……”
“我兒子當官了!”連守信剛剛心情平靜了一點,又激動了起來。
“五郎,你真的當官了?”連枝兒也問。
“哥,是啥官?”小七也問。
唯有連蔓兒此時卻不著急了,她看著五郎似笑非笑。
“……是中書舍人,從七品的官。”五郎從眾多問題中。只挑了最重要的來回答。
“那就比咱們知縣大老爺低了一級,對不對?”連守信就問。
“對。”五郎點頭。
錦陽縣的知縣,一縣的父母官。也不過是正七品。而有些小縣的知縣,還不夠七品,同樣為從七品。從七品的官,還是皇帝親自賞賜的,這是難得的體面和尊榮。
“當初大當家的那個官。好像是才八品?”張氏就小聲說道。
“娘,可別拿咱們這個跟那個比。”連蔓兒就笑道。
“是不能比。那是他們花錢捐的。咱們這正經是皇上封賞下來的。”連守信就趕忙附和道。
“對,對,不能比。”張氏也點頭,“五郎,你那官服那,趕緊穿上給娘看看。……這官是封在哪了,遠不遠?”
張氏一面高興五郎得了官職,一面又怕五郎要到遠方去做官。
“哥,你還有什麼訊息,趕緊說吧。你看你把大傢伙給逗的。”連蔓兒就看著五郎笑道。
“你哥逗咱?這封官是假的?”連守信和張氏正在高興得不知道怎麼好,聽見連蔓兒這樣說,就都轉過頭來看著連蔓兒。
“當然不是假的。”五郎就道,“不過,這個官職不是封給我的,是封給我爹的。”
五郎一句話,石破天驚。
“這咋能那!”連守信和張氏都懵了,兩口子都喃喃自語道。這也不能怪他們不相信,畢竟,他們就從來都沒有想過,連守信能做官。
連守信並沒正經念過書,識字也不多。他從沒有自命不凡過,甚至自我評價有些低。能夠過上今天的好日子,他已經認為是大福氣了。對未來的期望,也就是五郎和小七兩個能出息,而他,就是守著田地,做一個富家翁,含飴弄孫。
張氏也從來沒肖想過連守信會做官。
“就是封官,也是該封給五郎。……再說,我也做不了官。”慢慢地回過一點神來,連守信斬釘截鐵地道。
“爹,這就是陛下賞賜的一個虛銜,不用去衙門辦差的。”五郎就笑道。
在大家的追問下,五郎才又將皇帝賞賜官職的事情又詳細的說了一遍。因為是農桑大事,又正趕上皇帝四十大壽,再加上迎沈謹進宮,可以說,這喜事好事都趕在一起了。皇帝也特別的高興。他這一高興,就覺得上次五郎金銀還不夠,還應該賞五郎一個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