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可氣。那是她親爹,她還不能說重話。
“孩子她爹……”趙氏只叫了一聲,也跟著眼圈一紅,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連守禮怔了怔,隨即垂下手,放開了連守信。
“老四,這個事,我是不能說啥,我說啥人誰也不能聽我的呀。”連守禮蹲在一邊,絮絮地對連守通道,“你不一樣,你有地位了。你說話他們聽。……別人我也不願意管他,我就是擔心咱爹,怕咱爹受不了,有個好歹啥的……”
連守信慢慢地踱到連守禮身邊,卻並沒有跟著連守禮一起蹲下。
“三哥,要說我現在,或許在外邊有點地位,可在老宅那邊,我有啥地位啊?花錢的地位還差不多!”連守信帶著自嘲的語氣,“你看我說啥他們聽了?要是聽,現在能天天這麼鬧騰?”
“三哥,他們擠兌我,你不能也跟著他們一起擠兌我呀。”連守信無奈地笑道。
“老四,我沒有,我絕沒這個心。”連守禮急了,連忙站起身,面紅耳赤地向連守信解釋道。
與此同時,連家老宅門口已經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快要入冬了,莊戶人家不用下地,大多都在家裡,也沒有重體力活計,他們很有時間和精力關注鄰里的閒事;尤其是說媳婦的閒事。因為院子裡吵吵的太厲害了,更有幾個年紀略長,與老宅來往較近的人推門進了院子裡,打算幫著勸解勸解。
“……我們都是撿來的對吧……”連守義的吼聲幾乎揭破了上房的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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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三章 扒皮
連家的人嗓子都生的好,除了連守禮似乎有點先天不足之外,其他的人,上至連老爺子和周氏,下至六郎,甚至大妞妞,說起話來都聲音亮堂、中氣十足。
也因此,當他們放開音量吵吵起來的時候,即便是在屋裡,即便是這個院子那麼大,外面的人也能聽見。
此刻屋裡,連老爺子盤腿坐在炕頭上,連守義則是站在炕沿下,父子倆正面對面,都是面紅耳赤,顯然都十分激動。
地下站著的其他人,連守仁面露痛苦,連繼祖和六郎則似乎有些茫然地不在狀態,至於何氏和四郎,一個咧著嘴不適地附和連守義的話,另一個則是扭著臉,似乎是剛剛哭過。
蔣氏並不在屋裡,連芽兒早被這陣仗嚇到了,縮到了牆角,周氏還算冷靜,只是看連老爺子和連守義爭吵的急了,她也跟著立起了眼睛。
“吵吵,吵吵,又招一街筒子的人,臉都丟沒了。老二啊,你少說兩句,你沒看你爹都這樣了?你爹這一著急,再犯病咋辦?”
周氏怕連老爺子氣急了犯病,可她這個時候說話,根本就無濟於事。也許連老爺子並不想爭吵,但是連守義顯然不這麼想,連守義根本就好像沒聽見周氏說的話似的,依舊在跟連老爺子爭辯。
而這個時候,已經有人不請自來地挑門簾子進屋了。
“咋吵吵這麼厲害啊,有啥話好好說啊。”春柱的爹進門就道。
“父子倆,有啥說不開的,好好說,別吵吵。”另一個也道。
外面來了人,連老爺子還沒怎麼樣,連守義卻更加激動了,他拉住進來的人,口口聲聲地叫著大伯和大叔。就又嚷嚷開了,就將連老爺子死活要給連守仁說媳婦的事情又都說了一遍。
“……家裡攢點錢容易嗎,這不往正處用,竟打水漂。正兒八經的就該給四郎說個媳婦,我爹老糊塗了,就知道向著他大兒子,別的啥啥都不顧了!大傢伙給評評理,這事我挑眼挑的對不對?”
在外面的時候。大傢伙已經聽了個大概,如今聽連守義這麼一說,就更明白了。連老爺子手裡就那麼點錢,只夠說一個媳婦。而且。說了這個媳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