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和小七真的又摘抄了些連老爺子來信中教導連守信的話。附在了信的後面。
信寫完了,就由五郎念給連守信和張氏聽了一遍。
“對,寫的好。”張氏聽到五郎在信中寫,她們家絕不學太倉那邊的風氣,就連連點頭。太倉那邊一個兩個地都娶了小老婆。不跟那邊學,和那邊劃清界限,這簡直是太對了。
連守信也點頭。
“對,你爺寫的那些話,是該讓你大伯、二伯他們都好好學學。這一樁樁地,辦的都叫啥事,我都替他們磕磣。”
五郎將信封好了,連守信就親自套上小牛車,和五郎一起去鎮上。找人捎信。
晚上,吃過了飯,一家人就在熱炕上閒坐著說話。
“他爺這個事,我還真有點不敢相信。”張氏對連守信小聲說道。
“我也覺得不太對勁,這老些年了,他爺不是那樣的人啊。後晌我去鎮上。碰見人跟我說,也說不信老爺子能辦這樣的事。”連守信就道。
連蔓兒在旁邊聽見了,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爹,咱沒跟人說我爺那個事吧。我奶在外面罵,也沒罵這個事,就是後來在屋裡,才說出來的。這才多會工夫,咋別人就都知道了?”連蔓兒問。
“這世上哪有不漏風的牆啊。就你奶那嘴。”張氏就道,“我聽說了,下晌你大姨奶,還有後街的老杜家老太太,前街的大嘴子老太太,都上老宅去過了。肯定是你奶說出去的唄。”
“你大姨奶那還能瞞住,不往外說。那另外兩個人,那可都是出名的長舌頭。”
“就忘了囑咐你奶,這事別往外說了。”連守信就道。
“咱囑咐,能頂用?”張氏就道。
“可不是。”連蔓兒點頭。就周氏那性子,但凡心裡有一點的不痛快,她就得立時發洩出來。這件事,更是一個大疙瘩堵在周氏的嗓子眼,罵兒孫們沒罵痛快,有個人上門和她說話,她能忍得住不罵、不說,那是不可能的事。即便知道這件事於她自己臉上不好看,她也忍不住。
而且,周氏歷來就是這個脾氣,往兒子、媳婦們頭上扣屎盆子,她也從來不會覺得那同樣也傷她自己的臉。
總之一句話,周氏自己是最乾淨、最無辜的,錯都在別人,丟臉那也是別人丟臉。這個別人包括世界上的一切人,自然也包括連家的所有人。
“這叫什麼事?”連蔓兒皺眉,“爹,下次誰再攔住你說這事,說不信我爺能辦這事的,你別搭理他。”
“啊?……啊……”連守信想了想,也琢磨過味來了。
這世上什麼訊息傳播的最快,什麼事情最被人津津樂道?好事不出門,壞事才傳千里,尤其是這帶些顏色的壞事。
甚至很多對此津津樂道的人還並不一定存有壞心,就是喜歡談論、傳播這個。人性如此,這是沒辦法的事。
“真愁人。”連蔓兒撫額。
“爹、娘,”小七吃了一把核桃仁,鼓著臉問連守信和張氏,“這要我爺把那個人帶回來,咱該叫她啥?”
“肯定不能。”連守信就道,話雖是這麼說,不過那語氣明顯外強中乾。連守信他自己對自己的話也沒太大的信心。
張氏看了一眼連守信,就沒言語。
小七就扭頭看連蔓兒。
“叫啥,啥也不用叫。咱理她那?!”連蔓兒道。
“嗯,知道了。”小七點頭。
“咱這是得等太倉那邊的回信?”張氏問。
幾個孩子在信中寫的是等候連老爺子的意見,看這件事怎麼處理。
“他三伯孃和葉兒是說要搬過來住,屋子都收拾了。結果也沒搬來,說是他三伯說不搬。說啥,這要是他奶沒回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