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要有啥正當的要求,那我做兒子的沒話說。像今天這樣的。以後還是算了吧。”
“嗯,對。”連蔓兒忍不住點頭,就是這個話,連守信這個態度就對了。
連守信和連蔓兒往外走,走到門口,連守信又停了下來。
“娘。你要是罵我不孝,你就罵吧,在家裡罵,出去罵,都隨你。我也想開了。”連守信說完這句話,就拉著連蔓兒出了上房。
周氏被連守信的最後一句話,鎮的也顧不得哭了。等連守信人都走了,她才緩過神來,氣急敗壞地一伸手將個針線笸籮、笤帚疙瘩都扒拉到了地下。
連守信想開了,不再執著於“孝”的名聲,那她手裡還有什麼籌碼可以用來拿捏連守信那。她再也拿捏不了連守信了。
“這個喪了良心的……你以後有報應啊……”周氏絕望地哭嚎了起來。
連守信和連蔓兒走到院子當間,聽見了周氏的哭嚎聲。體會到周氏哭嚎聲中的絕望,連守信的腳步有些遲疑了。
連蔓兒暗自嘆氣,她知道,剛才連守信是被周氏逼急了,咬牙說了那些話。歸根結底,連守信還是一個心軟的男人。心軟就容易糊塗,就容易妥協,尤其對方是自己的血親的時候。
將心比心,如果張氏哭,或者小七哭,或者連枝兒和五郎哭,她連蔓兒也會心軟。只是她比連守信幸運的多,她的這些至親,都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她們誰都不會用眼淚逼迫她。
這樣想,連蔓兒是同情的連守信的,畢竟沒人能夠選擇自己的生身父母。
“爹,你現在回去,又得讓我奶給拿住。那剛才你說的做的那些,可就白費了。以後我奶再這麼鬧,咱可咋辦?”連蔓兒小聲對連守通道,“不是有那句話嗎,長痛不如短痛,有些道理,我奶自己也該好好想想了。”
“咱以後該咋地咋地,該孝順的孝順,比啥都強。”連蔓兒又道,“爹,咱往長遠裡看。”
連守信想了想,連蔓兒說的話有道理,他心裡也是這樣想的。只是實行起來,對他來說頗有難度。他並不是一個決斷的男人,更狠不下心,哪怕是為了大家好暫時的狠下心。
不過,這些日子開買賣、買田蓋房等等經歷,讓他開闊了眼界,也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對,長痛不如短痛。”連守信點頭,帶著連蔓兒大踏步地出門而去了。
回到鋪子裡,連蔓兒少不得將剛才的事跟張氏說了。
張氏先是生氣。
“咱枝兒這啥都沒預備,她奶也真說的出口。枝兒不是她親孫女?她不幫扶著點,還要刮枝兒的。……這些年,枝兒一天好日子都沒過著,咱做爹孃的對不起孩子。”
不過後來說到連守信拒絕了周氏,張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笑了。
“你要這事都能答應,我們娘幾個就不跟你過了。”張氏含笑道,“你也算不容易了,咱誰不知道她奶,你這次能抗住,不容易!”
“孫子、孫女畢竟是隔了一輩,在她奶眼睛裡頭,誰都沒有秀兒貴重。”張氏又嘆著氣,對趙氏說道。
“可不是。你們還行,熬出來了,可憐我們葉兒,攤上我們這兩口子,到時候還不知道咋樣那。”趙氏道。
說到連葉兒,趙氏才發現連葉兒沒跟著連守信和連蔓兒一起回來。
“蔓兒,你葉兒妹子那,咋沒和你一起回來?”趙氏問連蔓兒。
“葉兒一會回來。”連蔓兒答道。
連葉兒沒跟她一起回來,而是留在老宅那邊,幫著她打探事情的後續。
果然,過了約有半個時辰的工夫,連葉兒顛顛地跑回來了。
“……後來咋地啦,咱奶還罵人嗎?”連蔓兒見連葉兒回來了,忙就問道。
“蔓兒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