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樣。”連蔓兒道。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連蔓兒見過一些油滑的人,他們從不拒絕別人。可他們答應的事,你也不要指望他們真的會去完成,他們只求一個當面光。連蔓兒並不是很贊同這種做法,但連守信面對周氏,或許可以借鑑一下這個法子。
連守信嘆氣。也不再說什麼了。
傍晚的時候,連老爺子回來了,連守信被孩子們鼓勵著,瞅了個空子。悄悄地將事情跟連老爺子說了。
“爹,我們現在是掙了點錢,可花銷也不少。枝兒和蔓兒兩個的那金丁香,還是這倆孩子在鋪子裡幹活,自己攢下的錢買的。秀兒想要,等我緩緩,再給她買。”
“給她買啥?”連老爺子立刻就生氣了,“她的衣裳、首飾都有,一家子都可著她了。她還有啥臉跟枝兒和蔓兒爭。這事你別管了,我去跟你娘說。”
“爹,你要跟我娘說,最好是……慢慢說。大過年的,吵吵起來不好。”連守信不希望連老爺子和周氏吵架。
“行,我心裡有數。”連老爺子深吸了幾口氣,答應了連守信。
後來,果然風平浪靜,也不知道連老爺子是怎麼跟周氏說的。
轉眼就到了初三,這天連家請客,打算擺三桌席,席面全是自家人操持。連守信帶著五郎跟著連老爺子招待客人,張氏則是帶了連蔓兒姐妹幫忙準備飯菜。
“二郎媳婦那,咋還沒來?”周氏來來回回走了幾趟,還往門口去望了望,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平心而論,趙秀娥做出來的飯菜並不比張氏做出來的好吃,但是趙秀娥捨得放材料,講究酒樓飯莊裡的那些花樣,相比張氏更注重實惠、味道的家常菜,看著就討巧了一些,尤其是待客的時候。連家請客,周氏打算好了,讓趙秀娥做幾道菜,給連家長長臉。
沒人答話,因為趙秀娥和二郎這些天一直都住在鎮上,今天就沒見人影。
“老二媳婦,”周氏就招呼來了何氏,“咋回事,二郎和二郎媳婦那,這都啥時候,他倆咋還沒來,你這婆婆是咋當的,一天天就知道吃飽了不餓,你還能想點正經事不?”
何氏沒來由地被申斥了一頓,只能翻白眼。
“早飯就沒見他倆回來吃。誰知道咋地了。不是秀娥身子又不舒坦了吧?”
“你看看你們挑的這個媳婦,這才進門幾天,今天不舒坦,明天不舒坦,比我們七老八十地還不頂用。”周氏當著面訓斥過趙秀娥,但是對著何氏,卻很自然地說出這樣的話來。“她不舒坦,二郎也跟著不舒坦,咋也不回來。”
“那誰知道,俺也做了婆婆,就沒得著兒媳婦伺候過一天,俺跟誰說屈去?”何氏也有一腔的不滿。
“你不給她立規矩,你能怪誰?”周氏看不上何氏這樣,“三郎、四郎那,快去看看,二郎和他媳婦是咋回事?這還等著讓她做兩道菜,她可好……”
三郎聽話,就要去鎮上找人,剛走到大門口,就看見二郎氣喘吁吁地迎面走了來。兩人隨即到上房來見周氏。
“你媳婦那?”周氏劈臉就問二郎。
“……她今個兒一大早就不舒坦,忙著給她請郎中,……說得好好歇歇,我就先回來了。”不知道是不是走的太急的緣故,二郎的話說的磕磕巴巴的。
“你媳婦是有了?”周氏立刻就問。
“啥、啥有了?”二郎一愣。
周氏臉上的一點點喜色頓時煙消雲散。
“你媳婦是啥毛病,郎中說了沒有。咋三天兩頭就這樣?”周氏問。
“我、我也不知道,不,不是,我不大明白,是、是啥女人病啥的……”二郎的額頭見了汗。
“這事你沒問問?”周氏扭頭問何氏。
“俺問了,秀娥說啥來著?”何氏想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