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不學好,長大了還不知道什麼樣呢!”
我被她訓得灰頭灰腦,垂頭喪氣地回去交差。趙義武一聽,想了半天,臉上露出了笑容:“哦,她這是考驗我有沒有這個勇氣,我接受考驗!”
下午放學時,趙義武在學校門口攔住了林麗美:“請問,您是林麗美老師吧?”
林麗美打量著這個戴墨鏡、穿花褂喇叭褲的青年,說話的聲音都沙啞了:“我…… 我是林麗美,你是哪位?”
趙義武摘下墨鏡,兩隻胳膊往胸前一抱,微微一笑,接著說:“我是東方鑄鐵廠的,我的名字叫趙義武,今天晚上想請您看一場電影,電影的名字是……”
沒等趙義武說出“被愛情遺忘的角落”,林麗美立刻想起了上午的事,條件反射般地喊了起來:“我不去!”
她這一喊,把周圍人們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趙義武胸有成竹地說:“就這麼說定了,七點不見不散。”說著,他把電影票硬塞到了林麗美的手裡。 電子書 分享網站
金縷玉衣(7)
林麗美像被燙了一下,手一抖,把票揚到了他臉上:“滾!臭流氓!”聲音都發顫了。說完,甩著大辮子,扭著屁股跑了。
趙義武一臉尷尬地站在那裡,回頭看見我和王小勇在那裡偷笑,惡狠狠地把眼一瞪:“笑什麼笑?”
不光我們兩個,周圍的人都在笑。眾目睽睽之下,趙義武把手裡的兩張電影票狠狠撕成碎片,衝著林麗美的背影大聲說道:“等著吧,我早晚把你給辦了!”
林麗美沒有回頭,但一定是聽見了,因為她跑得更快了。當時在場的人們都聽見了這句話,大家都很興奮。這麼漂亮的一個大美人,誰不盼著把她給辦了?
一個多星期以後的一天,晚上十點多,林麗美下了晚自習,騎著腳踏車回家,一路嘴裡哼著“金梭啊銀梭,日夜在穿梭……”經過一片小樹林,剛好唱到“看誰織出最美的生活”時,車胎突然放炮了。
她連忙下車,蹲下去看,突然有人從後面抱住了她。她想喊,剛喊了一聲,嘴巴就被捂住了。那人抱起她,猿猴一般跳躍而去。到了樹林深處一片緩坡上,將她放倒在地。黑暗中,林麗美看不清對方的模樣,腦海中卻迴響起了趙義武的那句威脅:“等著吧,我早晚把你辦了!”一陣巨痛過後,她昏迷了過去。
凌晨四點,林麗美在薄霧中凍醒過來,哭泣著,提著先被惡人撕破又被露水打溼的裙角,只穿著一隻鞋跑回家去。林麗美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退休工人,膝下只有她這麼一個寶貝閨女,平日裡疼愛有加,見到這情景,直嚇了一個半死。林麗美只知道哭,問她什麼也不說,不喝水也不吃飯。老兩口從女兒裙子上的血跡中明白髮生了什麼,免不了捶胸頓足跳腳大罵。
“誰幹的,你倒是說呀!”老頭子氣急敗壞中給了女兒一巴掌,女兒的哭聲驟然停止。她兩眼直直地盯著面前的牆壁,夫婦倆下意識地回頭去看,彷彿上面寫著兇手的名字。
這天傍晚,城關派出所就要下班的時候,一對老年夫婦帶著一個眼睛紅腫的姑娘走了進來。除了出差辦案的,當官的和老幹警也都已經回家了,只留下一個剛從公安學校畢業的實習生值班。實習生一聽“強姦”立刻來了興致,他知道這是一出大案。在叫受害者填寫登記表時,他在一旁不停地問著一些專業性很強的問題:“你確定被強姦了嗎?強姦可分好幾種啊……”要知道,他可是學法律的呀。
林麗美被插入的那天晚上,正好是趙義武的二十歲生日。我們三個人在西關飯店直喝到十點多,然後又去十字街玩了十盤檯球。趙義武真是玩啥啥行,下象棋他能讓我個車馬炮,打檯球他能讓我和王小勇倆一起上。
那晚的戰況勢均力敵,我和王小勇還想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