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包一毛八分錢的百雀,還得憑證供應,何況是這種一包三毛二的飛馬。然後問“昨天你們怎麼回事,為什麼收那樣少的肥?”
王升也吸一口煙,然後就說了,最後還又說“昨天他還偷挖了不少番薯,還有那個孟躍進,也偷挖了幾個。”
吳擁軍笑著,抬手拍著王升的肩膀,小聲說“我就知道你人比較老實,放心,學校要是需要老師,我讓你頂上。”
“謝謝吳營長!”王升那個樂啊,當知青,要是能當上老師,那當然比在田裡忍受著風吹日曬好。
只是這兩人都不知道,巷子外面,還有大旺這小傢伙。這傢伙蹲在牆邊聽完了,等著兩人一走,立馬撒開腿就往他家裡跑。
楊楚生和秋月嫂都在吃飯,這個也才三十出頭的村婦,夾起一點終於炒上油的鹹菜,往他的碗裡放,笑著說“你別客氣,炒油的,幾個孩子吃得昨晚喝了幾碗開水。”
楊楚生還不習慣,怎麼可以讓她夾呢,要是別人看到了,還以為他們有什麼……
秋月嫂看他還不好意思,也感覺到了,急忙低下頭吃飯,要不低頭,突然的臉紅,可能更加會不好意思。
“楊同志!”大旺衝進來就喊,然後將聽到的都說了。
“那怎麼辦呀?”秋月嫂一聽也緊張。
這個小人!楊楚生心裡在罵,然後笑著說“沒事,大不了開場批鬥會。”
楊楚生當然不怕,他就是貪汙了一毛錢,偷挖幾個番薯,算起來才幾個錢。要是開場批鬥會,他可能還敢大鬧批鬥會一場。吃完了,回到祠堂裡,看著王升也在,不鳥他了,就壓著吧。等著跟孟躍進合計一下,人家可以做小人,他也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走出祠堂的楊楚生才在這樣想,孟躍進已經在一條巷子走出來了。
“躍進,過來。”楊楚生一招呼,走近這個傢伙,將王升跟吳擁軍說的事小聲一說。
“他媽的,老子揍他一頓!”孟躍進那個氣啊,要是有黑旋風那兩把斧頭,王升可能會變成四截。
楊楚生手搭著孟躍進的肩膀,嘀咕了一會。
“嘿嘿,行!”孟躍進裂開嘴巴就笑。
“哇哇哇……”清晨的村邊,那些新長成的田雞,叫了一整夜,還沒有停歇。
“嘎嘎嘎……”村後籠罩著一層薄紗般白霧的山上,傳過來的聲音,楊楚生就不知道是什麼鳥叫或者是野獸的叫聲。
農民就是勤勞,大清早的,有一些已經從自留地裡,收割著一大捆給豬當飼料的菜回來了。一群黑鴨子,也不知道是幾家養的,集中在一起,從他的面前大搖大擺著走過,然後一隻接一隻,往村邊的池塘裡跳。
來了兩天的楊楚生,邊走邊跟著社員們打招呼。這親熱勁,就好像他也是村裡的農民一樣。
村後因為是靠山,沒有水田,只是不多的旱園,也就生產隊種些番薯這些。再多的也就跟村前的周圍一樣,都是一個個的土廁所。
反正變個年代的農村,每個村子的周圍都有社員自家的土廁所,其作用,一是可以積肥,二是可以防野獸。這年代野豬和山狗、山貓這些特別多。所以,村後也是最為安靜的地方。
黃麻這東西,種的也不多,生產隊只是種一兩畝,將來剝出黃麻皮,自己打上繩索,還有就是繃緊東西這些用的。
這季節的黃麻,也就跟人的膝蓋差不多高。楊楚生也知道,水筍叔分配他鋤黃麻,也就是讓他乾點輕的活。至於桂香嫂,肯定是因為她是吳擁軍的老婆。
桂香嫂比他來的還早,反正也就是今天他們倆的任務,早點完工也可以早點回家。但她是來了,卻是走進離黃麻地最近的一個土廁所裡,把鋤頭也放在土廁所的一邊。
楊楚生邊走邊在